他手臂处的伤口已经凝结成了血痂,但由于温迪斯刚才一个劲乱蹭的缘故,手臂处的血液蹭到了他那身金边白底的皇子冕服之上。 冕服的领口处微微敞开,露出的胸膛处还有几道不甚明显的疤痕,此时正随着温迪斯沉重的呼吸不规律地上下起伏着。 “要吃了我...” 温迪斯的呼吸急促,眼中带上了一丝不正常的兴奋。 随着他这句话出口,原本缠在宋楠竹身上的尾翅也随着主虫的激动而微微颤抖。 “什么?” “吃了我,像刀螂种那样..吃了我...你应该吃了我...” 温迪斯觉得那股暴/乱期带来的热意已经快烧透了自己的脑子,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听不见宋楠竹在说什么。 只是下意识地朝着对方靠近,一次次起身却又被对方一次次按下去。 所谓的雌虫的风度,所谓的皇室的矜持,所谓的给他时间...连同温迪斯自己,在此时都随着暴/乱期的一场熊熊烈火烧干燃尽。 他的脑海中仅剩渴望的本能,那是温迪斯渴望宋楠竹的本能,雌虫渴望雄虫的本能。 宋楠竹成年月后并不乐观的状态,福尔蒂特的挑拨,以及莫蒂临死前的那番癫狂呓语,在此时为温迪斯的混乱添上了最后一把木柴。 温迪斯面前的景色忽明忽暗,在光影浮动之下,雄虫的面部越发的模糊。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是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了一只硕大的碧色眼睛。 在那只眼的注视下,他原本混沌的脑内却突然浮现出了一些奇怪的片段。 “..看大海,沙漠,草原...” “你明天还会来吗...” “凌..凌...不要走...” 不停变化的画面随着后颈处传来的一股灼烧感被打断,那只碧色的眼睛渐渐朝着温迪斯靠近,又渐渐在他面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宋楠竹那双盛满无奈的双眼。 一条细长的尾钩一寸寸拂过温迪斯的脊椎,像是一只正在捕食猎物的蛇,在最后一刻衔住了猎物的后颈。 源源不断的抚慰信息素如同一阵清泉,熄灭了部分正在温迪斯体内肆虐的烈焰。 被尾钩控制的雌虫出现了片刻的安静,但随即属于雌虫的欲/望再次侵占了他的大脑,单纯的身体接触已经无法抚平他内心的躁乱。 他的手臂在用力之下,伤口再次崩裂。 血液顺着袖口滴落至地面,在温迪斯再次想要翻身而起之际,他的手腕处连同腰侧都出现了一种奇异的软滑触感。 原本性格跳脱的“手”此时像是最为听话不过的幼崽,乖乖控制着处于混乱当中的雌虫。 当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