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怎么睡过去的。 而傅君临,站在阳台上,抽了一晚上的烟。 那一瞬间,他是想摔门而出,大步的离开,干脆眼不见为净的。 但是,转念一想,傅君临……终究还是心软了。 “时乐颜。”他指尖夹着香烟,低声的自言自语,语气里满是嘲讽,“我这一辈子,所有的心软,都留给了你。” 她说出那么伤人的话,他气得发抖,却还是不忍心,伤她一丝一毫。 虽然傅君临站在阳台上,但是他能够清晰的听到,她的哭声,一直都在往他耳朵里钻。 他狠狠的抽烟。 本来,他都已经决定要戒烟的了。 ……… 第二天。 日上三竿。 时乐颜的意识,猛然的清醒。 她一骨碌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看着自己眼前的一切,只觉得陌生。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 这是……主卧。 不过…… “我昨天晚上,是在沙发上的,怎么到床上来了。” 时乐颜低头,看着柔软的杯子,还有身上的睡衣。 难道,是傅君临帮她换了衣服,抱上床,盖好被子的? 她为什么一点意识都没有? 那么,傅君临人呢? 她吸了吸鼻子,抬手擦了擦眼角。 一抹,一手的湿润。 就连在睡梦中,她还在流眼泪。 时乐颜苦笑一声。 这该是有多苦。 时乐颜揉了揉太阳穴,起身下床。 结果,她不经意间,看到了枕头上的……泪痕。 一片湿润。 枕头都还是湿的。 她下床往洗漱间走去,路过沙发的时候,也看到了上面的泪痕。 站在镜子前,时乐颜看着自己肿得跟个桃子似的眼睛。 她原本漂亮的双眼皮,现在根本都肿的看不见了。 这个样子,要怎么见人? 时乐颜低头。 这个时候,说真的,她的心里……一点要活下去的想法都没有。 她被逼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可以期待的呢? 她拿出冰块,敷着眼睛。 但是肿得太厉害了,即使消下去一点,也依然还是很明显。 时乐颜干脆放弃了。 她下楼。 易深见到她,恭敬的说道:“太太,您的早餐已经备好了。” “哦。” 她应了一声,走到餐厅,坐下。 早餐很丰盛,完全是好几个人的份,似乎是生怕她会不喜欢一样,特意多备了好几个糕点。 时乐颜拿着筷子,高高的举着,半晌,却迟迟不下筷子。 易深说道:“太太,这些都是为您准备的,想吃哪个就夹吧。或者,女佣可以帮您。” 时乐颜问道:“我妈的燕窝桃胶羹呢?” 她这一句话,让餐厅里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时夫人……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昨天已经下葬,入土为安了。 怎么太太……还问这样的话。 易深也是愣了一下,但是他马上回答道:“太太,您节哀。” “哦……”时乐颜这才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妈已经去世了,她不会再给我送补品过来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