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男人向大老婆赔罪的画面,不禁义愤填膺,小声为孟乔打抱不平。 「嘘,小声一点。」季巧庭摀住方诗雅的嘴,惊瞥不远处的安凯堤已经能站立,只是全身湿漉漉的,奶茶色的发垂垂的贴在前额与鬓角。 「安凯堤。」季巧庭偷偷挪步到安凯堤旁边,突然眼尾涌见一股泪意,「我还以为你死了。」 安凯堤眨眨眼睛,右手食指贴在唇边,表示现在不是间聊的时候。 「如果没其他事的话,还请阎君早点安歇。」孟乔对阎王四十五度一鞠躬,阎王眼里流过一抹浓浓的黯然,轻叹了一口气,双臂向身前一拢,分立两侧的侍卫马上将他前后簇拥住,门边的两名侍卫一左一右拉开大门,恭敬地让道给阎王出去。 「你刚才想说什么?」安凯堤拉扯季巧庭的衣角。 「我以为你死了,就这样。」季巧庭看他没事,心也放了半个,原先闷在胸中的话也不想说了。 「你根本就不能一秒鐘没有我。」安凯堤笑得很邪魅,季巧庭耳根一红,不再言语。 「等一下啦……」另一头的方诗雅拉着马面的左手,牛头拉着马面的右手,两人正在争抢。 「你不要胡闹,阎君要走远了!」牛头未施全力,还在与方诗雅拉锯。 「让我跟他说几句话嘛,不要那么小气行不行!」方诗雅哪里肯乖乖照办,就算拽的小手发疼,也不肯轻易松手,「那你先过去保护阎罗王嘛,又不会很久。」 「你再不放手,就别怪我!」牛头性格刚猛,一言不和便抽出腰际悬掛的短剑,直接往方诗雅雪白的手腕削下去。 「鏘!」一声金属撞击巨响后,牛头发现自己的短剑竟砍在一把铁斧的斧面上,喷出一小把细碎的火星。 「有话好说,何必动粗。」马面收起铁斧,馀悸犹存的方诗雅也同时松了手,想到要不是马面反应神速,她这隻纤白的手腕可就要落在地上了。 方诗雅吓了一身冷汗,可脸颊却烧得红通通的。 「牛头马面,你们以为这是何处,竟然如此放肆。」孟乔冷淡地声音从方诗雅之后传来,「牛头轻浮躁进,在我面前意图伤我贵宾,回去找阎君领罚。」 「属下无意冒犯娘娘,请娘娘饶恕属下一时之罪!」牛头闻言立刻双腿一软跪在地上,马面也跟着跪下替他求情。 「回去任阎君发落,别找我求情。」孟乔说完,莲儿明白主人心意,自动到门边将门打开,牛头马面又是一阵道歉赔罪,才惶恐地退出孟乔的府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