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香料?” 红玉反客为主。 赵晓曦干巴巴,“寻找香料,是我们陛下的意思。” “姑娘若是能帮上忙,本官可为你求得面圣的机会,届时,你合理的心愿诉求,陛下皆会满足,兹事体大,还望姑娘好生考虑。” 红玉与赵晓曦相谈甚洽。 祁峟再不知道的时候,又有人拿着他的名头,给人画大饼。 在红玉的协助下,赵晓曦一行很快将京中藏匿有狄族奇香的人家悉数寻到,名单很快拟好了呈给祁峟。 祁峟眼睛快过脑子,飞快地扫了一遍,格外关注杨书和与韩国公的社交圈子。 但意义不大。 韩国公一向只与安家交好。 杨书和世家出身,很是护犊子重亲情,社交圈子里里外外逃不脱一个“杨”字。 祁峟左手捏着名录,右手对比自溪南传回的书信:韩国公教子有方,除嫡长子韩灱外,余下儿子个顶个的出息,这些儿子能耐十足,还很孝顺父兄。 个个智谋超群,却都淡泊于“国公世子”的爵位;个个都是好叔叔好弟弟,任劳任怨地攒钱敛财收俸禄,最后打包送予关外的好哥哥、狄人的好男宠。 有一个韩家孩子甚至贵为一地知府,携妻带子挖野菜、吃糟糠,就为了把钱省下来。治区百姓皆称道他朴素勤恳,是个好官。 顺带再惋惜他一句,可惜了,好官出不了成绩,堂堂京都公子,居然只能在边陲地方熬资历,可怜可怜。 祁峟眼皮子一跳,这么忠诚愚孝的孩子,韩国公究竟怎么养出来的,太厉害了,他好馋。 他也想有人这么心甘情愿、任劳任怨地供他差遣。 但他也只是想想。 秋日的午后天高气爽,祁峟美美睡了一觉,起身为盛靳将军的出征作准备。 盛靳将军年事已高,溪南距京都又是路途遥远。 祁峟让老将军暮年出征,心里本就有些过意不去,更何况盛家满门忠烈,盛家子马鞍裹尸处,便是英雄长眠地。祁峟心里担心,也害怕这是他和盛靳老将军的最后一面。 践行仪式便格外盛大了点。 烈烈旌旗飘扬于空,号角声一阵高过一阵、雄浑又悲戚,自带一番凄怆的威势。 膘肥体壮的战马在槽枥间悠闲地嚼着粮草,即将出战的儿郎们擦拭着长枪,眉目锐利的眼眸中,夹杂着别离故乡的悲伤,和即将亲赴边疆、建功立业的壮志雄心。 军纪严明、士气高涨。 祁峟无比欣慰。 夕阳西下,祁峟视察粮草和水源的储备,成堆的粮食堆叠在拖板车上,成簇的箭矢挤压在挑夫肩抗的木桶,一切准备就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