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低了吧。” 祁峟:…… 朕说这卷子能排第一你信吗? 杜庸还在反思自己,“王爷们都自小念书,学的是圣人教诲,读的是治国理政的书;殿下开蒙晚,读书又迟,又遇上微臣这样一个自视甚高的师父……” “殿下名次不佳,非殿下的错。” 祁峟:…… 祁峟不说话,将六百张试卷指给杜庸看,“礼部已经排名结束了,你自己数数看,你家殿下排名第几,数出来后,亲自去王府报喜。” 祁峟将亲笔手书的‘淮南王祁钺’的帛书送予杜庸,道:“闲置了这么些月,可算送出去了。” “亏我还替她提心吊胆的。” “原是我多虑了。” 杜庸:…… 杜庸神色复杂地接过帛书,不敢相信这样弱智的文章能拔得头筹。他显然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视线定格在一沓空白试卷上。 翻一张,有名字,没答案。 再翻一张,有名字,没答案。 再再翻一张,依然如此…… 再再翻一张,呦嚯,“王”字的王写了四横。 再再再翻一张,“王”爷的王写了两竖…… 杜庸:…… 谢谢,血压已经上来了。 宗室继承制度改革,只能说合理!改得好! 杜庸强忍下恶心不悦头痛想哭的心情,继续翻乌龟王八那沓画卷。 丑陋的简笔画简直辣眼睛。 不说淡妆浓抹总相宜的清雅感。 不说线条勾勒的写实感。 不说超凡脱俗的风骨和雅趣。 单论那些画…… 他十岁的小妹妹小弟弟作出来的画也不是如此水平啊! 最关键的是,三个题目,一个是“浅谈你对厚葬与简葬的认知看法”、一个是“详述科举选官的流程与范畴”、最后一个是“武力征服狄国的可行性分析”。 怎么看也不跟乌龟花鸟画沾边啊! 杜庸默默记下了三个题目,他坚强地擦干了眼泪,没关系,宗室们答不出来的题目,两年后由殿试的举子们做! 那些从最底层爬上来的读书人,不说各个文采飞扬,至少脑子正常。 这三道题,会成为两年后的科举试题,占比十分之一。 杜庸已经不指望宗室们给出合理的、优越的答卷了,但他还是抱着一丢丢希望,去翻最薄的那沓卷子。 杜庸看着左一张“弟子规、圣人训、首孝悌、次谨信。” 右一张“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心里的崩溃如有实质。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