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的架子。 “你哑巴了吗?怎么不说话了?怕……啊!” 赵津月抬起笔狠狠地扎向他的手背,程见深来不及震惊,尖锐的疼痛扩散。 笔尖穿透皮肤,钻心刺骨,疼得他难以呼吸,说不出话,另一只手欲要伸过去制止。 赵津月握笔的手一压劲。 刺痛加剧。 一动也不敢动,他的五官拧到了一起,俊朗的脸变得扭曲。 她不像施虐者,像旁观者。 冷血无情的旁观者——明明注视着他,却看不到他的痛苦,面无表情,平静得令人害怕,胆战心惊。 周围的同学敛声屏息,谁也不敢上前制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虐待。 修长有劲的手因疼痛而无力伸展,止不住地抖颤,赵津月的视线落了上去。 很漂亮,比平时还要好看。 他的另一只手紧扣住桌面,青筋暴突,指节紧绷,似痛入骨髓,又似顽抗挣扎,可被她压制得死死的,毫无还手之力。 赵津月前倾身体,缓缓凑近他的脸,看着他咬牙切齿的痛苦模样,心里极其舒爽,嘴角微扬。 “知道错了吗?” 轻飘飘的声音,透着诡异的温柔,吹进他的耳道,似一股电流窜过全身,酥痒发麻。 程见深的身体更颤了,头皮发怵。 她是变态吗? 大脑还在宕机,痛感突然加强。 赵津月继续施加压力,把他的筋骨扎穿似的,冷血残忍。 “对、对不起……我错了……”他禁不住地求饶。 力度终于松了。 疼痛没有随着她的抽离而终止,他的手还在抖,被笔尖扎穿的创口残留黑色墨迹,犹如深不见底的窟窿,涌出了血。 程见深骄横惯了,第一次被欺凌羞辱,还是大庭广众之下。 他的面子挂不住了。 气血冲顶,痛感烧烈了怒火。他爆发了,朝她愤愤地吼:“赵津月!你不怕我告老师吗?” “好啊,告去吧。” 她淡淡地甩下几个字,转头继续做题了。 大不了被老师说几句,就算被他闹到请家长,她也不怕。 母亲绝对向着自己,毋庸置疑,至于他的家长…… 赵津月底气十足。 毫不在意的态度让程见深诧异。 她怎么敢? 平时见她不言不语,像个闷葫芦,想不到性子那么狠。 周围的同学有的收回了目光,递给他创可贴,有的还在看热闹,带有嘲讽意味的目光扎透了他的自尊心,比笔尖还要锋利。他仿佛可以看到,一个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的形象跌落谷底,陷进尘埃里。 程见深勉强挽尊,“这次是我大度不计较,看在你是个女生……” “呲喇”一声,赵津月的椅子向后滑推,他的桌边一下子撞上胸口,话音中断。 水杯倒了,笔也掉到了地上。 他的活动空间被她无情挤压,欺辱变本加厉。 就在此时,班主任开完会回来了。 教室格外安静,只有沙沙的写字声和翻书声,大家都在认真地上自习,看起来什么都没发生过。 水杯重新立了回去,好在里面没有水。 程见深幽愤地盯着赵津月的背,要不是看她是个女生,他的拳头早已经挥过去了,可他也不想告老师,难道要告诉老师他被他最讨厌的女生狠狠欺负了,身心都受到重创了吗? 太丢人了! 大人不记小人过,暂且饶过她了! 他自我安慰,偷偷贴上创可贴,忍痛将受伤的、还在颤抖的手藏到桌下。 卷子上的字迹颜色驳杂,黑中带红,是他的血。 赵津月的思维更加通畅,一道复杂难解的数学题被她轻松攻克。 她欣赏着卷子上的解题步骤,那是她的成果,明晰而又醒目。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