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刻,她还是不开口,楚青崖撑起身低头一看,把她嘴里的被角扯走,“我哪里欠了你?这才一个多月,就摆出这副冷脸,往后还过不过日子?” 江蓠拧着眉,啪啪地打他的手,皮肤都打红了,他一把攥住那只爪子,按在褥子上,“叫夫君,咱们就相安无事,明早起来进宫。” 她斜瞟了眼他,垂下睫毛,楚青崖被她这翻脸不认的态度弄得火气攻心,怒道:“果然是个骗子!” 说罢提溜着她的腰,直入桃源,挽着膝窝舂捣起来,将那处插得水花乱飞。 粗重的喘息在耳后盘桓,他用尽一身的力气,想从她嗓子里逼出那两个字来,越动心里越急。 她就这样不情愿吗? 叫他夫君能要了她的命吗? 他不是亲手把她迎进洞房、挑了她盖头的夫君吗? “这婚事分明是你强要来的……”楚青崖叼着她的白皙的颈子,在温软泥泞的甬道中肆意冲撞,汗水一滴滴顺着她光裸的肩膀流下,“如今你又不认,把我当什么?” 江蓠把耳朵贴在枕头上,想捂住另一只,他拉开她的手,恶狠狠地道:“我偏要让你听进去!是谁要我保她一家平安,是谁答应要一直做我夫人……” 一直做他夫人…… 一直做他夫人…… 魔音贯耳,江蓠忍无可忍:“你就不能换一句!” 又被深深地弄了几下,眼前闪过一簇白光,身躯失去控制地战栗,花心绞着他喷出水。她还没缓过来,被他翻到身上,面对面地进入。 楚青崖捧起她的脸,那双眼里有委屈,还有无辜,她怎么敢无辜! “……我,我不是在……好好过日子么……”她双腿夹着他劲瘦的腰磨蹭,“我饭都没吃几口,就给你管教下人……还,还……嗯……看账本,我还说要把家里……重,重修一遍……” 楚青崖道:“我不止要这个。” 江蓠又气又累,在摇晃中闭着眼道:“还要什么……你现在不就在讨?” “不止!” “夫君夫君夫君夫君,好了吗?能睡觉了吗?” “你心里不认。” 江蓠实在不想同他争辩了,抽抽噎噎地假哭起来,干打雷不下雨,“你说保我一家平安,你做到了吗?你还把我扔到那个鬼地方,半夜找水喝,都是冷的,肚子疼得要死,浑身都难受……你不如让我死在牢里!楚大人,我求你砍了我,一了百了,把我尸体送回永州,扔到乱葬岗去,我变成鬼都谢谢你……” 她拿他垂荡的长发抹着眼睛,把他的手放在胸口,吸吸鼻子:“你还要我心里认你……实话告诉你,你算计我之前,我是认你的,你剪了我做的荷包,以后再也不能了!” 动作霎时停住。 楚青崖僵了片刻,把头发拽回来,撤出性器,用手草草弄到射出来,将床上脏了的东西一股脑扔下去。 江蓠转身面朝墙,还发出些嘤嘤的声响。 他下了床,端了盆热水回来,一言不发地给她擦身。温热的湿帕子敷在后背,倦意铺天盖地袭来,还没擦到下面,意识就快坠入深渊。 楚青崖整饬完,吹灭烛火,静静地躺着。怀里还是空虚,他伸臂抱住她,把心口堵严实了,肌肤相贴。 他低低道:“那荷包根本不是你做的。你娘替你做了一箩筐,你藏在装冬衣的箱子里,一年送我一个,管到七十岁。你从来就没认过我。” 一缕哭声蓦地传出来,他一惊,把她翻过来,“怎么真哭了?” “你还提我娘,你还提她……”江蓠红着眼睛,泪珠往下滚,“还有,还有,那荷包上有一个字和笑脸是我绣的,我没全骗你……” “我知道。” 她这样真真假假,最是挠人心,楚青崖吻了下她的额头,“以后再给我做一个吧。” “不可能了!” 他“嗯”了下,“随便你。睡觉。” 江蓠困极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