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是什么……” 楚青崖得意道:“你头上戴红的金的,我就找了红的金的,穿上肯定好看。” 江蓠左手是山茶红石榴提花缎的百褶裙,右手是螽斯攀寿桃的大红织金绣腰襦,真是欲哭无泪。 就知道这男人一点用都没有,谁要穿个蝈蝈在身上啊! “楚大人,你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求子心切?又是蝈蝈又是石榴,干脆把披风也换成葡萄莲蓬得了,谁家未出阁的女孩儿穿这些串门。” 楚青崖好不容易才挑出几个漂亮花纹,被她这样一说,就很丢面子,“那你自己挑,干什么还使唤我。” 江蓠把衣裙都放回橱子,把昨日挑好的翻出来,碎碎念:“都给你扒拉到顶下面去了。” 他赌气坐下喝茶,看她一件件套上,还多嘴:“把绵裤穿上。” 裤子裤子裤子……他干脆娶了大绵裤算了。 江蓠不情不愿地系好裤腰带,把裙子罩在外面,一颗颗扣上袄子的盘花扣,在他面前转了一圈,“怎么样?” 楚青崖端茶的手在空中顿住,过了须臾,才沮丧地道:“真的不能穿蝈蝈石榴葡萄莲蓬纹么?” 江蓠没理他,拿起衣桁上挂着的藕合色暗花缎披风,往身上一披,对镜看了看,满意地点了下头,在腰间系了枚白玉环。 这样看起来,就像那么回事了,从头到脚没有过于名贵的物件,不喧宾夺主。 一双手骤然从身后环抱住她的腰,温热的呼吸喷在脖子上,微微地痒。 楚青崖用嘴唇蹭着她光洁的皮肤,嗅着她身上的馨香,低低道:“能不能不去他家?就在这陪我,我……给你画画儿,你不是怨我毁了你的画像么?” 疏淡的天光透过窗格,将人影投在山水绣屏上,乌啼月落,雪满江洲,岸边迎风生出一株亭亭的兰草。 镜中人眸剪秋水,千斛明珠觉未多,眉如翠羽,月照春山雾朦胧。远观之时,只见云鬓步摇飞流星,额间海棠点朱颜,桃红云锦围素腰,雪青缎裙织蝴蝶,端的是玉树流光,翩翩婉婉,道不尽的袅娜绰约。 楚青崖揽着她,附耳道:“‘妆罢立春风,一笑千金少’,夫人当得这句好词。” 他的唇印在颈侧,将将要吮下去,江蓠用力推开他,埋怨道:“哪家立春风的千金小姐穿大绵裤!” 娉婷静好的美人顷刻间消散了。 “真的不能留下来陪我?”楚青崖望着她,眸光闪动。 江蓠怕他又要胡闹,及时唤春燕进来,让她换身整齐衣服,然后去阿芷房里看看,今晚她们三人都要去。 “请柬都收了,不去怎么行?昨晚不是陪你了吗,你这人怎么都不知足。”她脸上一热,小声咕哝,“让你戴张面具一起去,你又不肯,还想把我关在家里,烦人。” 楚青崖拉下脸,“我去干什么,藏在侯府用金砖砌的马厩里看你和他谈笑风生?你把我那官帽刷绿了带去,就当是我去了。” 江蓠收拾着褡裢中的东西,抽空瞟他一眼,“你要是不放心——” 他以为她会发个誓,结果她接道:“——就把我休了得了,我爱上哪去上哪去。” 随后拉起他的爪子,敷衍地亲了一下,“这样好了吧?” 收拾完就挎起褡裢,高高兴兴出了屋。 楚青崖哼了声,“这点小恩小惠……” 她的身影经过窗前,他探了个头,喊道:“晚上一定回来!要敢留在他府上过夜,我明儿就找个由头带人抄家去!” 冬季太阳落得早,酉时西边红霞漫天,烧得金云翻卷,倒不觉天寒地冻。 靖武侯府在北城东边,马车走了小半个时辰,在巷子外堵住了。今日嘉惠郡主十六岁生辰,前来贺寿的贵人足有三十多家,其中还有长公主凤驾,文武官员的家眷们在巷口等贵宾先入,用了不少时候。 江蓠和阿芷在车中耐心等着,春燕下去看,回来禀报:“来的都是女客,府门前有专人搜兵器,侍卫不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