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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墙梯


?木门移开,湿热的香风扑面而来,来人用手在面前扇了扇水汽,依稀看见浴池边坐了个光膀子的大汉,胸前一丛茂密的黑毛,腰间围了条布遮羞,大腿以下浸在热水里。

    陈灌见他望着自己,大怒道:“哪来的野和尚盯着爷爷看!外头的人呢?叫你们请齐老爷,怎么放进来不相干的?”

    外头隐隐传来伙计的辩白。进门那人是个脑袋光溜溜的小沙弥,穿着僧衣,忙把头一低,躬身道:“您就是陈将军?小人一时糊涂,失礼失礼。”

    又回头对后面唤道:“主子请进吧,将军候着呢。”

    陈灌看时,却又是一个光头的小沙弥扶着个老和尚进了房,随后把门紧紧地关上。

    他满脸惊愕:“你们就是……”

    那老和尚隔着水汽看向陈灌,显然没料到他脱得如此彻底,不适应地垂下眼皮,咳了一声:“将军勿惊,是我。”

    他瞥了眼东面,语气带了丝不满:“这里怎么还有旁的女人?”

    一幅鲜绿的肚兜在暖房里闪过,房门开着,垂着半遮半掩的流苏,佳人的倩影伏在榻上,乌发如瀑披下,露出凝脂般的雪肤,勾得人眼馋。

    陈灌比老和尚更不满,敷衍地拱了拱手,责怪道:“王爷三天前在信中与我说,要找个私密之处单独会面,我便选了这家浴堂,想着既有要事相商,咱们便坦诚相见。可您不仅不以真面目示人,还带了两个侍从,这叫什么话?那房里是我的爱妾,年轻貌美,色艺双绝,还是个不会吵闹的哑巴,我带她来,是想把她赠给您,以示修好。”

    他哼了声,转头直视正前方,伸出手臂:“看王爷还穿着衣服,定是难以忍受本地的粗俗风气了,那就请隔帘说话吧。”

    老和尚被他说得有些惭愧,不计较他言辞冒犯,换了自称:“将军莫怪,本王不是疑你,而是从乾江到丰阳四千里路,只有易容才能避开朝廷耳目,今日一进城就赶过来,着实来不及卸掉这层假皮,带这两位先生进来,就是叫他们干这事的。”

    他走到浴池另一端,朝身后使了个眼色,继续说道:“将军好意,本王心领了,可本王是修道之人,膝下已有世子,平日不近女色,何况这又是您的爱妾,怎么好夺人所爱?就让她留在将军身边侍奉吧。”

    陈灌听了此话,对暖房里的佳人笑道:“楚楚,你可听到了?王爷恩准你继续留在我府里,我代你谢恩了!”

    那女子从榻上款款地下来,福了一福身,当真是株扶风的弱柳、雨打的娇花,纵然窥不得全貌,楚楚动人的情态也足够引人遐思。

    说话间,一个小沙弥从袖中掏出盒子,用粉末兑了池里的热水给老和尚擦脸,另一个摘下他的僧帽,露出束起的头发。他自己也没闲着,为表诚意褪下衣物,只留了条亵裤,抬腿跨进浴池,不一会儿就脱胎换骨,大变了样貌。

    此人正是萧铭,却说他三日前在虎啸崖命人设伏,把疑似载着楚阁老的马车炸下了山,又甩掉了两个穷追不舍的侍卫,自觉这一路顺风顺水,乃是天命所归,便带着十二个侍从欢欣鼓舞地走大路来丰阳见陈灌。

    他与陈灌早些年见过一面,后来再联系已是去岁十一月,其人在书信中甚是谨慎,没有表明态度,他本来担心走到这里功亏一篑,但眼下亲眼见到,自觉有了七分把握——这个沙场老将都如此坦诚了,不仅没带兵刃,还脱得精光,与远方来客共洗一池水,那必然是对自己有所期许的。

    想到这里,他舒舒服服地沉下去,易容膏在水汽里化开,池面飘起淡黄色,很快顺着出水口排了干净。多日奔波,热水把筋骨泡开,他靠在池壁上甚是享受,池中间有一道帘子,让对方看不见自己放松的表情,心中更是轻快不少。

    这浴堂,确是个密谈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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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阁老说话好有梗,夫妻俩独处时已经放飞自我了

    夫人对别人笑他都吃醋,去教授家里过夜肯定醋到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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