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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个死罪,好把他们砍了头,那两个南越人才是关键。

    这三天内,在徐谷县休整的侍卫们等到了后一拨同袍,江蓠从京城带来的六个缁衣卫终于赶上来了,十几人一起到丰阳,正好轮流看管都司衙门里的重犯。

    正月十五一大早,江蓠睡醒了,赖在床上不愿起,门吱呀一响,有人进屋挪椅子,点起香炉,铺纸研墨。

    她打了个哈欠,懒懒地翻个身,嗓音略带沙哑:“我要吃烤全羊。”

    楚青崖正在桌边提笔构思,淡淡“嗯”了一声。

    她没听到他说话,不满意地重复:“我要吃烤全羊。”

    他落笔在密折上写起来,“等会儿,我上个折子。”

    她抱着铜汤婆在被窝里滚来滚去,咚咚地蹬床板,带着鼻音埋怨:“我就要吃烤全羊,你说的你说的……”

    楚青崖叹口气,解下腰间荷包反手丢在床上,“你收着,今天包场的钱,等你洗漱好我也写好了,换身衣服就出去。”

    那青绿的荷包落在被面上,江蓠一看就愣了。她伸手把它扒拉进被窝里,头顶阳光大好,亮堂堂地照着上面歪斜的“楚”字和一弯破裂的笑脸。

    他怎么还带着这个?

    和离也要留个纪念吗?

    她没有勇气问出口,拆开看到里头装着几锭银子,沉甸甸的。

    “你写了什么呀?”

    楚青崖正凝神写着字,颈后忽然喷来一股热气,一个“心”字便点歪了。他蹙眉转身,目光一顿,抬手便搂住她的腰,把她圈入怀中坐着,笔自然落不下去了。

    “只披中衣不冷吗?”他抚弄着温热滑腻的纤腰,有意无意拨着肚兜后的丝带,下巴蹭上颈侧,深深嗅着她身上的暖香,“还要去泡澡,今日能泡了?”

    江蓠暗骂一声狗官,拐弯抹角越来越熟练了,他想的是泡澡?

    她不答,垂眸往纸上看。只见他细致清晰地写了几点,一是说齐王带着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兵符调兵造反,现已被朔州卫擒住,人证物证俱在;二是镇远将军在齐王到达丰阳之前一无所知,收到书信便及时通报了他,与此事无干;三是请旨就地处死随行的府卫,他们武功高强,以防押至京城的路上出现意外;四是要调动五万靖北军精锐,再由陛下命可信的将领率五万京兵,与靖北军选址汇合,十万人捆着齐王去乾江示威,将那里有反心的府兵官员一网打尽。

    一篇行云流水的奏折,就快收尾,却断在一个难看的字上。

    “这儿写歪了,也能呈上去?”

    楚青崖用中衣把她裹严实,左手扣在她腰前,右手重新抽了张云纹纸,执笔重写,“别说话,不然我写上十遍,拖到中午都出不了门。”

    江蓠不说话,一边看他写,一边百无聊赖地朝他脖子吹气,他目不斜视,把她的脸扳过去,字却写得慢下来,喉结处晕染开一小片绯红。

    ……还挺有定力。

    她看他落完年月日,也不调戏他了,问道:“陛下心思单纯也罢了,朝中要是知道齐王约见陈灌,你替陈灌全部挡下来,不会说你们私下结党吗?”

    “那我倒要问问他们是怎么知道的了。”楚青崖笑道,“这节骨眼上,谁要怀疑我,谁就是齐王党羽,我还有三十把钢刀架在菜市口呢。”

    江蓠做了个毛骨悚然的姿势,“你就仗着上面没人管。”

    “陛下过了年才八岁,他拿什么管我?我答应他爹拉扯他到十五岁,往后就辞了官,爱干什么干什么去,那时他再管我不迟。”

    她委实震惊了,从来没听他提过辞官这回事,一脸不可置信,“啊?”

    楚青崖没再说话,只揉了揉她的脑袋,把纸迭好,装在匣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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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俩严肃点,闹离婚呢

    小狐狸不想狗狗上班,小狐狸只想跟狗狗玩~

    狗狗单身的时候一肚子冷笑话没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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