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钦山用同情的目光看向谢逐桥,语气却公事公办:“公司让你默认下来,周攸攸和导演也都希望你能配合宣传,只要不发表声明就不算公开恋情。” “我不太明白,”谢逐桥卸了妆显得年纪小,他刚睡醒,人还不算清醒,脱了鞋人缩在沙发上,脑袋靠着椅背,望着虚空中某个点,轻声说:“我以为站得高才能看得远,为什么现在站在这里,连明天在哪里都看不见。” 公司、导演、周攸攸,甚至是许延声,所有人都在替他做决定替他做选择,告诉他,你没得选。 “如果你担心......”方钦山讲的很隐晦,他只是隐隐约约知道许延声那条线,却不知道它到底代表了什么。 谢逐桥打断他的话:“我没什么好担心的,都是些很久没联系的人。” 方钦山试探问:“分开了?” 谢逐桥面无表情地说:“分开了。” 最近赶拍戏,谢逐桥睡得尤其少,方钦山走后他就开始失眠,身体仍然犯困,脑海中那根线依然绷着,似乎是觉得有什么事没有做完。 昏昏沉沉着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直放在手边的另一支手机忽然振动。 奇怪的条件反射让谢逐桥先接起了电话,然后才去看来电人是谁。 “早上好啊。”许延声说,笑声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鬼。 第9章 确实早。 冬天天亮的晚,这个点太阳才堪堪从云端冒出来点光亮,像是谨慎又小心翼翼地试探。 “你又想干什么。” 外头响起剧组工作的声音,疲惫的匆忙的脚步声,谢逐桥本该和这些没有关系,他会在飞机上睡觉,又或许运气好的话,已经快到家了。 谢逐桥的语气和态度都不好,似乎把所有的错都归结于电话那头两个月没有联系的人。 好在这是个同样不美好的早晨,天阴下来,凌晨时因为下雪稍稍雀跃的心情这会儿跟着沉下来,他们之间最好谁都不要看谁顺眼。 “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许延声开口声音很平,这是三年来少有几次,谢逐桥能从他那里听到这样的声音。 许延声很懒,终于懒到什么情绪都懒得装了。 谢逐桥同样情绪不好,说:“没有,不知道你大清早发的什么疯。” 凌晨时和冯景和的电话像是记忆模糊时恍惚的一场梦,然而手机通话记录里来自x市的号码那么显眼,连后头跟着的通话时间都在藐视许延声的自欺欺人。 谢开胃小菜却还分不清自己几斤几两,到底是谁在发疯。 “哦,所以你和周攸攸真在谈恋爱?” “......” 谢逐桥一瞬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