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他笑得很好看,说:“周五再见,这次你要在家里等我啊。” 我也朝他挥手,说:“好的,一定。” 我独自一人从北京回家,飞机起飞的那一刻,失重感沉沉地压在我的心里,从那以后,再也没有消失过。 那是个太好的世界,我的男朋友杨舟是生活在那一边的,我懂的,我明白,我都知道。 落地后我从机场出来,一个人按照指示牌去找地铁。 回家后小黄没有在那儿等我,我又转头去找了王医生,看见他把小黄拴在小诊所的门口,小黄也很乖地没有挣扎。 “怎么了?”我问王医生,“你喂它了吗?” 王医生像是在跟我告状:“喂了,你这狗啊……你走了之后去追你了,就跟在你后面跑,你估计没看见。我得拴它一会儿,不然要追你去天涯海角。” 我倒是没想到小黄会做出这种事,低头摸了摸它的小脑壳,然后解开了它脖子上的绳子,谢过王医生后带着小黄回家。 “我去看你哥啦。”我对小黄笑了笑,“你哥在北京过得很好。” 那之后天气渐渐变得热起来,我在炸鸡店的兼职还在继续,有几天我发了烧,实在起不来了才没去。整整一个学期,我存了大概四千多块钱,不算多,但我知道这的确是我的极限了。 这学期的考试周没有杨舟和我一起复习,但是挺轻松的,比以前都要轻松不少,因为这学期我花了加倍的心思去看书。 杨舟在qq上跟我聊天,说天天都在盼着暑假,让我问问舒悦和张尘涵,今年夏天还有没有自驾出去玩的计划。我说,现在又不嫌他俩是电灯泡了吗。他说,好久没见到了还有点儿想念。 还是那句话啊,小羊,风水轮流转。 现在人家小情侣估计也觉得我俩是电灯泡。 这学期结束之后,班级群里发了通知,明年的学分里包含实习,开学后会统计自己联系的实习单位信息, 实习很重要,大家都要认真对待。 我没找到实习。 张尘涵是他们院安排的,舒悦说她自己不想去,找她爸盖个章算了。 我环顾四周,才发现不少同学其实都是找关系进了某某公司、某某单位。他们不用想那么多,家里人已经帮他们铺好了路。 我被这件事折磨着,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窜。暑假开始前我又去面试了,是一家小公司,跟我一块儿来的几个学生都是本科生,只有我最不行。 很自然的,我没有被选上。 杨舟不知道这事儿,他考试比我晚了一周,一考完就快乐地打电话问我是今晚就飞回来还是明早飞回来。我笑着跟他说,都不好,明天下午吧,你还能睡个懒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