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影子在地上忽远忽近,中间似隔着千山万水。 凉水澈感觉跟着一个监视器,自己的一举一动好像都落在这个人的眼中。 静默无言后,凉水澈手机震了一下,她拿起来瞥了一眼。 安室透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紧蹙,但也仅仅是瞬间就犹如石沉大海,遗留在表面的是无风的平静。 情绪应对自如,不露声色。 她只看了一眼,就又放回了兜里。 安室透笑问:“不接吗?” “骚扰电话。” 他刚想追问,自己手机也跟着响了起来,是风间的电话。安室透也紧跟着挂断,视若无物。 “不接吗?”凉水澈学着他刚才的语气,反问道。 “也是骚扰电话。”他笑笑。 “说不定是同一家呢。”凉水澈声音轻飘,似有些荒芜。 到了医疗所门口,凉水澈抽出钥匙开门,进去后外面的安室透拦住:“在外面等我就好。” 安室透顿了一下,笑容更甚:“好。” 警惕性还挺高,也罢,正好给风见回个电话。 凉水澈也是这样想的,借着自己在屋内的时间回一个电话。 “不要随便给我打电话,可能会被监听……我明白,放心……你们不要离我太近就好,我怕自己没暴露被你们害的被怀疑。没事别给我发消息打电话,有问题自然会联系你们……” 挂断电话后收拾好医疗用具,找了医疗箱装好走出去,直接扔给安室透。 不是说要帮忙拎吗,都给你。 “辛苦了。”凉水澈背手而行,扔下略尴尬的安室。 “为淑女效劳,荣幸之至。” 他跟了过来,有些好奇:“那个孩子需要多久才能康复?” “烧的很严重,不然吃了我的药不可能不见好。刚才我粗粗观察了一下,身体紊乱似乎用过奇怪的药物。”凉水澈回首,目光紧追他,“那孩子不是住在楼上的毛利先生家中么?安室先生好像很关心的样子。” “啊,是呢。我是毛利老师的学生,所以跟那个孩子的关系也很好。”安室透拎着药箱,微长的金发扫在耳畔,和夺目的夕阳融在一起。 “安室先生也是位侦探?” “恩呢。” 凉水澈看向他,眼底闪过一瞬而逝的讥讽:“没听说过。” “……”安室透不气反笑,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当然了,我还在跟毛利老师学习阶段,也许以后也能和毛利老师一样有名也说不定哦。” 二人转了几个街道,路过了一栋铁门前。 三角形的屋顶下是被切割成格子状的窗户,在楼上窗户后的帘子不着痕迹的动了两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