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赌啦。” 阿梁觉得冷,好像被什么缠上一般。骑虎难下。 不过仍有补救之法。 人各有各的活法。 他拉开车门上车。“好吧,大小姐,那我们速战速决吧。” 双车启动,尖锐又轰隆的噪音在深夜的山崖格外刺耳响亮。轮胎在原地摩擦,飞溅尘土微小石子。 夜风呼啸,双车如离弦之箭—— 十米,九米,八米—— 阿梁猛然踩下刹车,身体由于剧烈的惯性前倾,重重撞在挡风玻璃上。 而他还未平静下心绪,就听见周围兄弟的惊呼。 那位戚大小姐,掉下悬崖了。 阿梁手抖着解开安全带下车,跑到崖边往下看。 漆黑海水翻涌,看不到任何人车的痕迹。 “梁哥,这不能怪我们,那个女人根本是个疯子。我们看的很清楚,哪怕到了边上她也没有刹车的意思。冲出去好远。” 阿梁手心额头冒汗。 这个大小姐,为了赢,竟然连命都不要。 疯了,真的疯了。 前几日提出赌局的自己在这个时候显得分外可笑。 地面几道深刻的车辙印。 两条车辙印凌乱,在最后刹车的地方堆迭在一起,车辙印方向清晰,直接碾过崖边。 夜风有些冷了。 周围很静。 静的像是真空。 戚喻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游出来。 还好车没翻,直直掉进海里。要是翻车她头朝下,搞不好一慌真的会淹死在海里。 可她真的会淹死吗? 她没有试过这种伤害身体的办法。暂时没有答案。 深夜的海并不很漆黑,月的穿透力竟格外强。 她不知道自己在多深的位置,但是仰头可以看到飘荡的潺潺的月光。 海水冰凉,但似乎更安静些。 趁着胸中还有些许氧气支撑,她闭上眼,任由自己随浪沉浮了会。而后她睁开眼,往上划,游到车顶一蹬,借力浮出水面。 甫一接触到空气,求生本能迫使她大口呼吸。 眼前模糊,此时才感觉到身体的不适。 应该是汽车下坠的冲力冲击到她的身体,不知有没有伤到内脏。 但是没关系,她不会死。 戚喻摆动手臂,往滩岸上游去。 海浪轻柔地裹挟着她,像母亲的手抚摸她的身体。颠颠荡荡,费了番功夫才游上岸。 戚喻真的没力气了。 她感受到地面上细软的沙土,潮湿,松软。手指扎进去,安心昏迷过去。 不知名鸟在上空盘旋,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沙滩,笼罩这片海滩的不速之客。 戚喻睡了长长的的一觉。无梦。 睡眠和死亡一样,意识无知无觉消失,人体动作机能暂时或永久停歇。 戚喻睁开眼已经很久了。 这只不知名大鸟站在她旁边,不知是不是在试探她是不是死了,准备啄食她的身体。 她一开始打算在鸟靠的更近准备下嘴时抓住这只鸟,拔了它的毛,烤鸟吃。 可它迟迟不动。 狡猾的丑鸟。 戚喻没了耐心,支起身体驱赶它,“滚吧,丑鸟。” 大鸟受惊,扑棱着翅膀飞走。 戚喻伸展身体,感受了下,身体机能应该已经恢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