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瘪起嘴哭了起来,“我,我是来找大夫的……路上有人说,说这里有不用银子的大夫,我想找大夫回去给我爹爹治病……” “别哭别哭。”她抹去他的泪水,耐心地问,“你独自过来的?你还记得回去的路吗?” “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叔叔在很大的厨房里干活,爹爹和我睡在柴房。” 听起来像是酒楼的后厨。 玲珑唤来代青,带上小柱子上了马车寻找京城的各个酒楼,找到小柱子他爹时,发现他不仅是烧热昏迷了,后背还有一处刀伤。 她当即决定把父子俩带回芙蓉园安置治疗,等到小柱子的二叔问讯赶来时,她差不多把人治好了。 “那天是你……”王福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只觉得满心懊悔,“我该信你的,否则也我爹也不会惨死……” “小柱子的爷爷?” 王福点了头,说起他们入京之后,先是找了一间便宜简陋的客栈暂且住下,没想到夜晚进了毛贼,溜进来偷走了他们的钱袋。 王贵,即是小柱子的爹,与他们缠斗片刻,双拳难敌四手,暗中被捅了一刀,而小柱子的爷爷追了出去,被人从楼梯推下来,砸破了脑袋,当场毙命。 至于凶手早已趁着夜色溜之大吉,尽管他们报了官,一时半会也找不回那点碎银,所幸王福被招为后厨杂工,求了主簿半天,他们才点头同意把柴房让给王贵和小柱子暂住。 “麻绳专挑细处捻,命运专磨苦命人。” 玲珑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看到罗秋湘捧着药碗过来。 “娘,你怎么来了?” “你方才坐马车出去,许久未归,芙蓉园的管事找不到你,就去了我们家的府邸问询,我便过来帮帮忙、拿个主意。”她看到角落里的小柱子,又看到王福兄弟俩身上的破败衣衫,长叹道,“这一家子的事,你也和我说过。” 罗秋湘养病数年,丈夫冤死之事一直是她的心结,致使她看上去比同龄长辈还要沧桑些。 玲珑涌现对娘亲的愧疚,等着她继续说。 “等小柱子的父亲醒来,我想请求他一件事。” 此话一出,玲珑已经猜到了她要请求的事,而王福愣了会,回过神来,亦是感到惊讶。 “娘,全凭您作主。”玲珑看到王贵有转醒的迹象,随即带着代青离开。 “岳母想收养小柱子。” “到了此般年纪,不少人家已经三代同堂,娘亲却是独自住在上官府,该是多么清冷寂寞。”她握着他的手,言语里充满歉意,“在人族的观念里,传宗接代是非常重要的事,而你们都是家中嫡子,为了和我在一起,不得不违背父母的意愿。” 这个问题,代青也曾经思考过,她是半人半妖之身,注定怀不上孩子。 虽然代海出于当年的愧疚,不会反对他自己作主婚事,但是他每次回家对上父亲欲言又止的眼神,多少有些不忍。 “那我也收养一个,如何?”他停下脚步,牵起她的另一只手,“俗话说‘生母不及养母恩’,血缘尚且可以被养育之情替代,或许我们也可以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当他们把这个想法告诉代海,他又露出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代青看到玲珑脸上的愧疚,先一步开了口,“爹,有话请讲。” “讲?哪有那么好讲。”代海看了看玲珑,撇过头去叹气,“我原先是担心怀了孕也不知道父亲是谁,现在是压根就坏不了,我这……唉,既然你们还顾虑着老代家的香火,那就从旁支挑一个孩子过继到青儿的名下,再怎么着也不能乱了血脉。” 没想到最为宽容的代海亦是十分介意玲珑不能怀孕的事,代青抿了抿唇,默然牵着她离开。 “怎么不说话?” “我在想法术……”玲珑垮着脸蛋,忧愁地说,“也不知道我脑子里有没有关于生育子嗣的法术。” “傻姑娘。”他屈指弹了她的脑门,“自从知道你以精气为食,我就做了决定,舍弃孩子,做你的夫郎。倘若你哪天不要我,那我就……” “我不会不要你的!”她急切地箍住他的腰,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吻,“玲珑不会和代青分开。” 感受到她的依赖和爱意,他心中无比温暖,伸手将她横抱起来,走向自己的院子。 “天色还早,我带你去看看代家的族谱。” “为何要看族谱?” “挑选一位旁支的孩子,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我都喜欢……” 随着房门关闭,两人的声音变得模糊,只能隐约听到几声娇呼,随后就有香气溢散而出。 “……啊你,你轻点……不是说……看族谱吗?” “单纯的小狐狸。” “狡猾的男人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