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霆回以一笑,但没人注意他握拳的掌心早已被汗水浸湿了。 “阿姨,我送您。”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玄关处,林清雅穿好了高跟鞋,将手提包夹在腋下,握着白霆的胳膊,语重心长。 “行了,不用送了,你妈的事我已经吩咐下去了。阳阳被我惯坏了,你替我多费点心,该骂就骂,如果阳阳有得罪的地方,你多担待。” 白霆非常理解林清雅望子成龙的心情,不过这种事还得看当事人的意愿:“只要他肯学,我知无不言。” “有你这句话,阿姨就放心了。” 林清雅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白霆回来,魏尘阳已经吃完了,茶几收拾干净了。 “你怎么总是和林会长唱反调?” 魏尘阳吃饱喝足,枕着双手,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看着头顶上晃眼的白炽灯,目光有些失焦:“我看你更像她的儿子,我就是捡来的。” 他头发滴着水,把沙发都滴湿了,白霆去卫生间拿了一条毛巾,给他把头发包起来了。 魏尘阳准备起来,就被白霆按住了,毛巾上沾染了白霆的味道,带着一丝若有若无清甜的香味,不是沐浴露的味道,这是白霆的体香。 这是白霆的毛巾,白霆在给他擦头发? 魏尘阳受宠若惊,一个心都在白霆身上,把刚刚的不愉快抛到脑后。 白霆边擦边说:“林会长还是很担心你的。” “不说她了。” 魏尘阳还没凝聚起来的喜悦,就被这么被打散了。 白霆发现他对林会长有很严重的抵触情绪,今天不早了,也不适合聊这些。 “你自己擦,我先去洗。” 魏尘阳从白霆手上接过毛巾发呆,耳边听到水声,有些心烦意乱。 不仅仅是因为林女士,还因为白霆的态度。 第二天魏尘阳很早就去找曾邢,两人在公园中碰面。 “曾叔,白霆的病怎么样了?” “我本来不应该告诉你病人的情况,但你应该是治疗中的一环。” 曾邢思考了半天:“他的情况不太好,停药以后,他的情绪波动会越来越大,病发会越来越频繁,有时候可能自己都察觉不到病发了。 我让他尝试控制,已经有初步成效,但失眠加重了他的病情。 不过,你既然能让他睡着,对他的病肯定是有好处的,至于这种状态会持续多久,我也说不好。” “谢谢,曾叔叔。” 魏尘阳买了早餐回去,轻手轻脚准备上床,突然发现白霆抱膝坐着,他赶紧把灯打开,喊了一声,白霆没什么反应。 魏尘阳起来,才发现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