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犹如看一个死人,偏当事人还浑然不觉,气定神闲,悠然喝着美酒。 不仅如此,他还不知道道适可而止,偏要往火上浇一把油。 洛文礼又道:“不过也是,殿下身份尊贵,要走要留,也无需告知他人,只是可怜了一些念旧之人,难过了许久。” 有人听出了洛文礼话里的责怪之意,而有的人却只是听到出了洛文礼和当朝三皇子乃是一个书院出来的信息。 有些看客也终于明白,为何洛文礼敢如此和贺霖佑顶嘴了,原来是之前就有交情啊。 虽说洛文礼没有点名道姓说是谁因为贺霖佑离开难过,但是从鸾州来的人都明白,当初因为贺霖佑离开难过最久的,不正是洛朝朝吗。 而此刻的洛朝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眼睛已经剜了洛文礼好几眼了,心道:说就说,能不能说到最后的时候眼睛不要扫过来,也不知道今日的洛文礼到底向着谁的。 问题是,贺霖佑的目光似乎也扫过来了。 洛朝朝心里一慌,不敢去看贺霖佑是用何神色看自己的,许是嘲笑,又或者是吃惊,不信有一个人因为他的离开难过那么久吧。 不过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此刻她只知道自己不想在他面前低头,不想承认当初他走的时候自己感天动地哭了许久,于是一咬牙站了起来:“是啊,三皇子当初走的时候,山长也是难过了许久,几个月前,还时常念叨殿下呢。” 她也没撒谎,山长确实和她一样,因为贺霖佑的离开,难过了许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众人:哦~原来这位洛小姐也和三皇子师出同门啊,怎刚才没看见她与殿下打招呼呢,当真是稀奇。 贺霖佑眸光深沉地盯着她,洛朝朝余光扫了他两眼,发现此人还是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她不由得又重清了清嗓子,声音大了几分继续道:“就连山长养的那条……白毛狗,在殿下走后的几个月里,都食欲不整呢。” 听完这话,贺霖佑忽悠喉结一动,眼眸一弯,唇角溢出笑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洛朝朝听错了,似乎周围还有其他人的笑声,不过,笑得最显眼的当属坐在前端的那人了。 甚至侧过头那手挡嘴,她说的话有那么好笑吗? 洛朝朝暗自咬牙:笑什么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既然强行解释也解释完了,洛朝朝便打算坐下。 贺霖佑却在这时候开口:“那条白毛狗叫什么名字来着?” 洛朝朝:…… 山长就没养过狗,她刚才就是胡诌的,拿人说事未免太给贺霖佑长脸的,所以编了个动物,显然,某人知道,而且不戏弄得她下不来台不罢休。 洛朝朝指尖绞着衣摆,苦思冥想,张口说了两个字:“叫又又。殿下当真是贵人多忘事,这都不记得了。” “又”与“宥”同音,三殿下名为贺麟宥,这不是骂殿下是狗吗? 坐在下面的几位朝臣头冒虚汗,今天一顿烧尾宴吃得,真是提心吊胆,也不知道这洛家是何方神圣,居然养出如此胆大妄为,口无遮拦的小辈。 不过,被骂的三殿下看着,心情似乎还不错。 第57章 屋内人声突起, 哝哝声不绝于耳,洛朝朝知道,那些人定是在议论自己对当朝皇子不敬了。 贺霖也轻笑了一会, 带笑的眸子扫向洛朝朝,语气又似是自言自语:“给狗喂了几年的糖葫芦, 得了它一份挂念, 倒也值得。” 这话含沙射影的, 洛朝朝岂会听不出来, 这几年他除了给她买过糖葫芦, 从未给别人买过, 给狗买糖葫芦更是不可能,再说了,谁家狗吃糖葫芦啊。 洛朝朝一时语塞。 宴上,一个中年官员看着洛朝朝又看看贺霖佑,老奸巨猾的眼眸里迸发出了然的目光,忽然笑着开口:“原来洛小姐居然与殿下认识, 怎刚才只顾自己坐着,未曾与殿下招呼两句呢?” 这个官员也不知是开玩笑还是故意这般说的,一下子倒显得洛朝朝不知礼数了。 洛朝朝脸色染上一层薄红,有那么一瞬间后悔起来说话了,似乎她的话没让众人揭过这个话题,反而然她更难受了。 贺霖佑笑着解围:“何大人可莫要胡说, 人家洛小姐进门的时候便招呼过了,不过是远远相迎, 不曾上前罢了。” 被贺霖佑称呼为何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