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是以此等事迹在大周罕见,会稽的郎中未往这个方向想也是自然。 说完,张太医拱手垂头,不再多言。他愈是缄默,林弃愈是不自在。 她是年长者,是念璠口中的“姐姐”,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利用她对自己的信任与她亲近,最终…… “张太医,是我做错了,可您能否告诉我念璠为何高烧多日不退,若是分化期未免也太长了!” 林弃竟愿意承认,这倒是出乎意料,要知道这可比京城中其他又当又立的王公贵族好多了。 张远态度好了几分,道:“回殿下,念璠姑娘分化得太早,身子还未长成,是以分化时间长些也是正常的,还请殿下不必过分担忧。” “好,好……张太医鞍马劳顿,我已备好屋子,还请您先下去歇息吧……” “分化期,竟是分化期……” 林弃喃喃着朝床上的人影看去,身形单薄瘦弱,个子比同龄人还要矮上一些,分明还是个未长成的孩子,就要受分化的苦了…… 遭了,她忘记问张太医提前分化会不会落下隐疾了! “姐姐……我、我这是没事吗?”贺念璠茫然地盯着床帘,眼眶早已噙满泪,“我好想阿娘,好想母亲,还好想姐姐……呜……” 处于分化期的人本就敏感脆弱,贺念璠又是第一次独自一人离家这么久,第一次身体感到不适时身旁没有家人,她抽着鼻子低泣不止,林弃担心她哭坏了身子,道:“等你分化完我就送你回去,你一定要好好的……” 不知不觉中,紧闭门窗的屋子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雪松味,林弃因过度忧虑念璠的状况,也就未注意到,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愈发燥热,乏得用不上劲。 “嘶……” 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林弃还以为是今日吃得少,身子有些吃不消,她瞧着桌上早已凉透的银耳羹,不觉口腔生出津液。 “念璠你稍等片刻,我去拿些东西,很快就回来……” 林弃俯身附耳说着,贺念璠抿着唇瓣,也不知有没听进去。 林弃想着速去速回,才起身,方才还未给出任何回应的念璠却忽的用力拉住她的衣袖,还不待林弃作出反应,只听“啊”的一声,整个身子便被拽得重重摔到床上。 “念璠!我、我没压着你吧?” 身下传来闷哼声,林弃手支在身侧,也不知是今日自己太累,还是念璠力气太大,她挣扎了半天,竟无法挣脱她的怀抱。 “弃姐姐,我、我……嗯~” 少女主动贴近,双腿不知羞地在林弃的腰腹处蹭着,林弃想起张太医轻蔑的眼神,欲用力将念璠作怪的腿掰下去,不想身子却愈来愈重,像是脱离自己的控制。 “!” 不是错觉,作为习武之人,林弃惊觉自己竟连手指都控制不住。 “念璠,念璠!” 少女的体温愈来愈热,就像冬天的火炉似的,林弃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呼吸间,一股浓郁的淡雅清香飘入鼻腔,林弃的身子蓦地一软,头无力地搭在念璠脖颈处,她这才注意到,这股雪松味是从念璠脖子后传出的,是信引的味道。 乾元与坤泽大体分为天、地、人三级,作为最高级的天级乾元与坤泽,大多出现在贵族间,林弃作为皇女,自是天级乾元。 低级乾元会被高级乾元天然压制。 一次宫中盛宴,席下一坤泽突然陷入发情期,坐于主位的女帝受到影响被激起易感期,正是那次,林弃明白被高位者压制是何滋味,身子发软,手脚发凉,惧怕得不敢大声呼吸,是她那时的感受,也是眼下的。 念璠究竟是什么来头? 身子虽在不受控地发抖,可林弃的脑子暂时还算清醒。 近来许久未造访脑海的六姐再次出现在眼前,林弃试图甩去这个想法。 不可能,六姐早就死了…… 林弃在稍大些后得知,她那风光嫁给御史大夫之女的六姐竟不是坤泽,而是彻彻底底的乾元,听说品阶还不低,这也是为何当今女帝,当年的皇长女太女殿下会忌惮她,更有谣言说,六姐出事是女帝害的。 是与不是,想必除了早已不在人世的六姐和长姐外,再也无人知晓。林弃想起这些也不是在意当年的真相,她只是在想,六姐的品阶一定是高于她的…… 如今在远离京城的蠡渚,出现了一个可以媲美皇族乾元的少女,怎能不让她在意。 “念璠,你……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