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言第一次见着宫文殊,宫文殊生的娇美,一身得体的红底绣金丝的宫装衬的肌肤白里透红,与他这副苍白的气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就好似一个是生在大棚里的玫瑰,一个是瓦片下挣扎的小草。 沈星言最见不得女子落泪,一时间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的腿……”宫文殊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禁卫军,几步跨上台阶。 “皇后娘娘!”门口的禁卫军纷纷在她面前跪下,阻止她进去。 宫文殊只能停住脚步,与沈星言隔着门槛对望。 “参见皇后娘娘。”沈星言对着她下跪。 “别!别跪!”宫文殊急的恨不得过去扶住他。 一旁的谢敬之立刻扶住了沈星言的手,将人拖起来。 “你腿脚不便,不必行礼。”宫文殊故作镇定道“我就是听说圣上带回一个公子,安置在东宫,所以生了几分好奇,来看看公子。” 沈星言浅浅一笑:“草民这副模样让皇后娘娘见笑了。” “没有,你……你别这么说。”宫文殊突然哽咽了一下,泪水又掉了下来,他真是讨厌死这个身体了,怎么动不动就掉眼泪?果然女人都是水做的,这水是流不完了? 宫文殊迅速胡乱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道:“今日是本宫唐突了,但本宫见公子像极了本宫一个故人,可否单独跟公子谈谈?” 沈星言看了看周围的禁卫军,面带愧意道:“皇后娘娘也看到了,没有圣上的旨意,在下出不去,娘娘进不来,怕是不成的。” 宫文殊想了想,最后嘿嘿一笑道:“没事,你等我,我会想到办法的。” 沈星言不明白祁英的这位皇后为何对自己是这反应?他还是礼貌的点了点头。 晚上,沈星言刚准备睡下,就听到窸窸窣窣的撬门声。 回来后东宫里只有他和元宝,禁卫军都在大门外守着,元宝也没睡着,听到声音以为进贼了,吓得立刻蹦到沈星言床边紧抓着沈星言的衣袖。 “沈公子,我们要不要叫人?” 沈星言听着这声音倒是像祁英从前撬门的声音,东宫守卫森严,一般的小贼进不来。 月夜下,一个人影正猫着身子拿着匕首撬门,门闩突然一松,那人怔愣了一下,房门就被打开了。 沈星言坐在轮椅上错愕的看着面前一身夜行服的宫文殊。 “皇后娘娘?”元宝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嘘~”宫文殊忙闪身进了门。 屋内的灯火亮了起来。 沈星言错愕的看着头上身上满是土灰和杂草的宫文殊,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