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落入了天眼手中,这是天眼请君入瓮的阴谋。 也不怪他这么想,天眼这种级别的僵尸,哪是随便什么“高人”就能降伏的?鼎湖已经是世间最强的门派,谢雍辞是年轻一代的翘楚,天下有多少人能胜过他,又有多少人能在他面前称之为高人呢? 所以张修缘按下别墅门铃的时候,已经做好了面对天眼的准备。 但是开门的是个漂亮的青年。 嵇灵半梦不醒,衣衫松松垮垮,但依旧清俊漂亮,他打了个哈欠,笑道:“是鼎湖的长老吗?” 张修缘正想分辨嵇灵是不是天眼假扮,谢雍辞就迎了上来,直到看见弟子好好站在眼前,张修缘这才确定,天眼真的被降伏了。 几人在门口见礼,张修缘迈入客厅,环顾一周,问:“天眼在何处?” 他从广袖中取出一捆绳子:“这是祭炼过的绳索,能镇压邪物,那僵尸强大狡猾,需要将他捆缚起来……” 他说着,就看见了麻将机上的天眼。 白泽不知道从来弄来的绳子,好像是上个客户用来捆扎蛋糕没带走的绸缎,就那么松松地将天眼捆在桌腿上,随时都能挣脱开的样子。 而天眼半点没有挣扎的意思,他垂头丧气地跪坐在原地,一副认罪伏法的模样。 张修缘:“……” 他满腹狐疑。 ——不是,这么简单的绳索,你为什么不跑呢?你不是很能跑吗? 天眼翻白了个眼。 他的帽子在芦苇丛里掉了,第三只眼一直睁着,张修缘看不见,他看得一清二楚,白泽身后的神兽一直盘踞在客厅,而嵇灵身后的那轮太阳覆盖了整个别墅,他敢挣扎一下,就是灰飞烟灭的结局。 嵇灵从发愣的道长手中接过绳索,将天眼绑起来交给他:“道长将着邪物带回去吧。” 张修缘只能点头。 这样一只让鼎湖折戟沉沙的僵尸就这样被交到手中,他有种茫茫然不真实感。 粗糙的麻绳在皮肤上摩梭两下,张修缘缓过劲来,拱手道谢:“多谢两位。” 他说着,从袖中递出一块黄铜方牌:“一个月后,是我门派的祭祖大典,我们会在那时处决这僵尸,请两位赏脸观礼。” 他欠身拱手:“届时,玄门百家,大小门派都会派长老前来,两位散修若有加入什么门派的想法,不妨来看一看。” 嵇灵本想推拒,闻言一顿,将铜牌收入了口袋。 他微笑:“一定出席。” 嵇灵对祭祖大典和处决僵尸不感兴趣,但对玄门百家很感兴趣。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嵇灵本以为各大门派早已烟消云散,消失在了历史之中,没想到这次来封石村才发现,他们还活得好好的,只是处事作风有所不同,嵇灵对他们的现状有点好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