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跳下来,抱着他的脖子,与他对视。 “按照习俗,明日我便不能来见你,直到后一日我们成婚。”周淳润永远是那一副温温和和笑着的模样。 陆修容点点头,抿唇。 “榕榕紧张吗?” 细细体会了一下此刻的心情,陆修容坦诚点头,“有点。” “榕榕在担心什么?” 沉默片刻,陆修容有些不愿看他眼睛,错开视线。“周淳润,这几日太好了。好到我怕,这些时间不过是一场梦。” 她怕明日睁眼,周淳润就会显露另一副模样,她更怕一朝不慎,她就被发现抓回京城。 成婚愈近,幸福愈近,她愈怕。 周淳润轻笑,追逐她的目光,“榕榕,你院中的树下半尺深,有我的房契和地契,还有我攒下来的所有银两。” “你这是什么?”陆修容皱眉。 “榕榕,命运不可察,纵然是我也说不准明日会发生什么。”按在她后背上的手,已经在微微发抖,可周淳润还是稳当当抱着她,面色不改温柔,“金银是这世上最大的底气,至少能让你好好生活。” “这只是我一点微弱的私心。我希望榕榕,永远有一人也能好好生活的保证。” 察觉到气氛有些严肃了,周淳润笑着,“换句话说,万一我未来哪一日疯了对你不好,你也能带走所有的钱财远走高飞。” 被噗嗤一声逗笑,陆修容扭头,“周淳润,你到底有多喜欢我?” 手腕终于失力,周淳润慢慢把她放下来,让她站稳后与她平视。 “我与这世上的许多事都不能和解,抱着戾气与他们周旋,期待有朝一日以牙还牙。” 周淳润站在月色中,整个人笼罩着清清淡淡的颜色。 “仅有的干净和善,都给榕榕。你要也给,你不要也给。” 他的语气与神态都很轻,这些话甚至让她不能完全理解。 可窥见的情谊,如山绵延,让她几乎惶恐。 —— 鲜红色的嫁衣,成套的金首饰。 陆修容比在头上,转了转头,听着流苏碰撞叮叮当当的笑声,流动闪烁的金色刺目好看。 她没有去挖树下的东西,不过今日看,好似还真不是个穷书生。 笑着低头,耳边突然听到叮的一声响,一片金色就滚了下来。 是发冠子上的一朵牡丹花。 下意识蹲下来去捡,不知是否是动作快了一些,陆修容心里没来由的发慌。 她猛地扭头看向小院门。 按照流程,现在喜婆与帮忙的邻人们应该都要过来了,还有妆娘,可都没见她们的身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