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讥讽:“毕竟姜明晏没被你害得灵根破碎前可是姜家名副其实的天才……” 他的目光平移,落到姜儒恒身侧面容与他有七分相似的男子身上,语气更加奇异:“想当初姜齐卓也是天才,一直压了大哥你一头,若不是为了云昭明毁了根基,他的修为怎么会一直停留在筑基期……你们父子俩倒也有趣……” “姜怀书!”姜怀知冷了脸。 姜怀书不在意地笑笑:“我不说便是了。” 岁岁听着,心中对姜儒恒父子俩的厌恶更甚。 “阿爹,事情尽快解决我们便可以少受些苦。”姜怀书摸着自己手上的纱布,想到满身的腐肉与腐臭,催促道:“您取出姜明晏的精血试试吧。” 岁岁紧紧盯着姜震俞。 姜震俞不知头顶有一只跃跃欲试的小猫准备伸爪子,他裹着厚厚纱布的手指在须弥戒上一点,一个小巧玉瓶便落在身旁木桌上。 岁岁乌圆眼眸一亮。 小家伙知道自己不是姜震俞的对手,但他可是有帮手的,而且这不是还有哥哥嘛。 岁岁信誓旦旦地想着,晶莹剔透的血藤猛地射出,屋顶被击出个大洞,血藤游蛇一般奔向小巧玉瓶。 姜明晏把岁岁和自己的气息敛得极好,血藤打破屋顶前姜震俞什么都没发现。 但他毕竟是个金丹修者,血藤在屋中现身,他便立即抬手准备阻止。 “不自量力。”姜震俞不屑。 血藤是金丹初期修为,姜震俞却是金丹中期修者,他没将血藤放在心上,抬手阻止血藤时,还有心思去想也不知道血藤后面是武安城哪个不安分的家族。 陈家、王家还是周家? 但很快,姜震俞便轻松不起来了。 一股磅礴而锋锐的灵力从屋顶席卷而来,不仅将他阻止血藤那只手臂压断,余威还将屋内几人身上裹着纱布尽数震碎。 或洁白或染着黄水的纱布轻飘飘落地,血藤卷住玉瓶,送进小主人手中。 “不知阁下名讳,可是我姜家做错了什么?”姜震俞看着周围的狼藉面色铁青,顾忌着方才强横的灵力,摸了摸腰间灵兽袋后,压抑着怒气询问。 “你们刚刚还提到我们了呢。”岁岁接过玉瓶,看到上面刻着的小小的“姜明晏”三字,忍不住笑起来,空着的那只手撸黑色大狗脑袋那般摸了摸血藤凑过来的藤蔓尖:“我们现在就来啦,你们也省事啦,正好,这精血也不必浪费,还给我们多好呀。” 姜震俞心中凉意蔓延,看着抱着个粉雕玉琢幼童从屋顶一跃而下的少年剑修,喃喃道:“姜明晏。” “家主这么快就认出哥哥啦!”岁岁乌润眼眸如小鹿般纯澈,笑靥纯稚可爱:“惊不惊喜,我们自己送上门来啦。” 姜震俞没理会岁岁的阴阳怪气,只盯着姜明晏,神色难辨:“你还活着……” 甚至不过短短数年,修为便高过了他。 姜明晏对姜震俞的忌惮视若无睹,抱着怀中软乎乎的小团子,冷淡道:“把我阿爹的精血交给我。” “早便毁了。”绝对的实力压制下,姜震俞没有隐瞒:“他身死那一刻,精血便自燃了。” 姜明晏淡淡点头,眉眼不动。 “你可是要杀我们复仇。”姜震俞问。 “我阿娘的诅咒为何不是从她身死之时便爆发出来?”姜明晏没回答他,只是问。 姜震俞:“许是因为她力量不足,预估错误。她已身死,我们也不知为何。” 姜明晏颔首,抱着岁岁踏过碎裂的屋墙,朝府外走去,竟是要直接离开。 姜震俞拧眉:“姜明晏,你到底要做什么?” 姜明晏平淡道:“阿娘的诅咒甚好,你们若是一死了之,岂能解恨?便这么活着吧,我会将姜府封好,不让你们出去祸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