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天气不算太冷,可裸露着身体还是会有丝丝寒意。她还在小声啜泣,没有发觉唐逸森已经回来。 “做咩连张被都唔冚,被窦都唔识捐,真系蠢猪…” (怎么连被子都不盖?被窝都不知道怎么钻么?真是小笨猪。) 他故意说得俏皮,靠在床头将人揽过,可施亦甜明显是生闷气的,挣扎着不被他带到怀里。 她觉得委屈,被窝是她不想钻么?实在是被绑着的时候她无法处理这些情绪只顾着哭呀… 女孩的双手被束缚很容易让自己失去平衡。唐逸森也没有在她服软前帮她松绑的意思… “细妈,冻嘅话就抱住我…” (小妈,冷得话就抱着我呀…) 他看似好心地说,可抓握着施亦甜身体的手早已经深入敏感地带磨蹭,带着强烈占有欲和不可置否的动作一点点探寻。 施亦甜躲无可躲只能看着他的双眼,仿佛在诉说着不满…可就是不开口。 “想我救你咪出声咯…我可以帮你解开。” (想让我救你就说话…我可以帮你解开。) 唐逸森将无赖贯彻到底。 施亦甜却幽幽地开口:“你唔系嚟救我嘅人…” (你才不是要来救我的人…) 不知怎么的,这句话像是扎进唐逸森的心里,看着她被弄得可怜兮兮的样子自己的心也并没有多好过,一刹那竟红了眼眶。 “我先系嚟救你嘅人…” (我才是来救你的人…) 施亦甜的话看似没头没脑,可却深深地撕开他心里深处的口子。唐逸森眼眶里晃荡的泪水毫无预警地‘啪嗒’一声砸落在施亦甜赤裸的肩头,随即滑落不见。 她双眼追随着滑落的眼泪珠子,仿佛是她颗颗散落的珍珠。 施亦甜…确实像是突然出现在他生命里拯救他的。这几日的自己犹如泡在蜜糖里,从未有过的奇怪的满足感和施亦甜给他的依赖都是甜蜜的。但他再这样的家庭里长大,深知蜜罐深处定然藏着危险,或许是毒蜂,或许是致命的刀子。 “家姐话唔可以随便喊,眼泪都系珍珠…Anson乖乖,唔好喊…” (姐姐说过,不可以随便哭哭…眼泪都是小珍珠,Anson乖乖,不要哭…不要再掉小珍珠。) 前一秒还带气的人儿,为着一颗不值钱的泪珠便心软了下来。施亦甜是这个世界上最柔软的人了吧…唐逸森那么想。 离开妈妈太久的小孩早就忘了脆弱是什么感觉…他松开女孩手上的束缚,和想象中的一样,她伸手揽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几乎陷入到他的身体里。可对于唐逸森来说,两人最亲密的事并不是赤裸交合,也不是缠绵拥吻…反而是展露脆弱,在她的面前掉眼泪。 两人的眼泪融合,不可谓不是灵肉结合。 施亦甜忽然撑着他的胸膛拉开一定的距离,眼神认真而又带着些许质问:“有其他人嘅味道!” (有其他人的味道!) 唐逸森多少有些心虚,也不知道这小妮子的鼻子怎么那么灵,是与生俱来的女人的直觉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