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萧祈安头晕乏力的厉害,本想借故离开,听到他提起与那女人和萧祈晏有关的事,强忍着眩晕扶着桌角起身,道了句,“老师请便。”示意贺云一同前往书房。 顾令颐命婢女手中端着醒酒汤,一同跟在贺云后面。直到走出正堂经过水榭,拐上去往书房的回廊,她这才“哎呦”了声,“陆姑娘写的罪状被父亲放在桌上,忘了拿。师弟,你腿脚快,烦劳你跑一趟,我扶着师兄前去。” 贺云只担忧地看了眼自家大哥,道了声好。 顾令颐见萧祈安频频扶额甩头,单手支撑着廊柱,似乎有所体力不支,便上前双手扶住他结实的手臂,“陛下,我扶您。” 萧祈安不声不响地从她手中抽出手臂,“不必,带路即可。” 顾令颐朝着心腹丫鬟使了个眼色,见她提着灯笼率先拐入小路,彻底离开了回廊,遂提醒道:“陛下,这边请。小心脚下。”见萧祈安并未起疑,急忙频频后顾地跟了上去,来到了母亲早已备好的院落。 这是一套两进院落,房舍刻意营造的古朴雅致,小路上铺满了鹅卵石,周围是一片小竹林,夜风簌簌吹来清新的草木香气,令萧祈安的头晕脑胀的感觉消散了些许。 当他迈着虚扶的步伐走进屋内,却闻到了浓重的檀木香气,刚起了警觉之心,又见屋内四周摆放着巨大的书柜,这才放松了警惕,找到椅子落座。 顾令颐结过丫鬟的托盘,将醒酒汤放在他面前,“师兄请用。这里有些暗,我去寻些明烛来,还请稍候片刻。”示意丫鬟与她往后寝走去。 萧祈安靠坐在椅中,喉咙越发火烧火燎,他拿起醒酒汤喝了两口,昏昏沉沉之下脑海里不断重复着那句话:“自从提出合作的那日起,我就一直将你放在心里,你满意了么?” 恍惚中,他听到有人唤他名字。身着荼白色男装,梳着男子发髻的俏丽身影,从他视野中一闪而过,影影绰绰出现在屏风后,“你从未将我放在心上,对么?” “你?”萧祈安思及除了她,无人整日里以男装示人。他欣喜的无以复加,起身朝着屏风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南星……” 身影悄然退后,来到内寝帐幔后,“我有话要与你说。” 萧祈安闻着更加浓重的香气,眼前更是恍惚一片。即便他努力克制着眩晕,仍旧还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你听我……”脚下一绊,二人同时跌倒在地。 顾令颐此刻心中擂鼓宣天,她从未近距离端详他的眉眼,双手不由自主地轻抚近在咫尺的这张犹如刀削斧刻的脸,呢喃了声,“陛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