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体,低头看他。 男人的领口散开了几颗扣子,大半个胸膛露在外面,她有些记不得是谁把扣子解开的了。 他左胸口靠近肩膀的位置有一处明显的伤疤,腰腹侧边同样有不规则伤痕,瞧着是枪伤。 那天,徐惊雨便是扒掉衣服,看见了他身上的伤疤,才恍然反应过来这个人不是封泽的。 她抬手细细摸索着他的伤疤,没有增生凸起,只是伤口边缘泛着一圈白色,犹如眼泪砸出的痕迹。 意外的是,徐惊雨没觉得它不顺眼。 或许是因为伤疤出现在他的身上,不会显得不和谐,反倒有种艺术品遭到破坏的残酷美感。 “是在战场上弄的么?”她轻声发问。 盛朝:“…………” 他特别想要顺着她的话承认,好证明他的英勇无畏,犹豫一番后选择了实话实说。 “当逃兵的时候被打的。” 徐惊雨:“…………?” “在边境第二年,我收到了你的信。”忆起当时心情,盛朝忍不住将她揽得更紧些。 徐惊雨一脸茫然:“什么信?我没寄过。” 她甚至都不知晓他去了边境。 “信上说,你已经交往了新的男朋友,”盛朝往下说,“希望我能保守秘密,绝口不提过去的事。” “即使以后再见面了,也要装成陌生人。” 谁的手笔不言而喻。 若是盛朝聪明一点,大概能品出不对劲。 但他只是读完信慌了神,和指挥官请假要回境内去,想找到徐园问个明白。 当然假是不可能批的,他昏了头,不管不顾往外闯,跑出七八百米后被一枪击中左胸。 “幸好我是封如凝的儿子,”盛朝眨眨眼,语气轻松,“要不然估计会被就地击毙。” 徐惊雨往下摸索到他的腰腹:“这里呢?” 盛朝低头作沉思状:“嗯………” 他挨完了一枪子,变得本本分分。 没能见到她,他暂时还不想去死,只好忍气吞声地接受军队内部的通报批评和处罚。 天天数着日子熬,好容易熬到“出狱”的日子,突然收到命令他们被提拔成了守卫军,要上前线去。 竟然打仗了,要打多少年? 五年,十年?抑或二十年? 等他回来,徐园的孩子都要上小学了! 虽然他也不是不能当后爹…… 徐惊雨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胡说什么?” 其实她力气非常大,掐得人皮肉生痛,但盛朝却有点儿享受她施加的疼痛了。 lt;a href= title=挽瞳 target=_blankgt;挽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