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挖个坑把自己的头埋进去了,结果屁股还露在外头。 * 那边,灵惠帝正坐在宝座上头,内侍将宋喻生领到了殿里头后就退了出去。 乾清宫的主位是一张宝座,宝座上方悬挂着“正大光明”匾额。见到了人来了,灵惠帝搁置了手头的东西,抬眼看了他一眼。 灵惠帝分明不过才四十的年岁,然面上看着却远远不止于此,眼角已经满是皱纹,只能依稀从眉眼之间窥见年轻之时的英俊相貌。 当年礼王宫变之前,灵惠帝倒还不是如此,而宫变之后,灵惠帝一日老过一日,分明四十的年岁,如今却像是六十老翁。 灵惠帝出声,道:“回来了啊?”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听着无甚情绪。 宋喻生拜见了帝王,后答道:“是。” 灵惠帝正了正神色,问道:“找不到吗?” 宋喻生连着地方都还没到,就差点叫人暗算至死,更遑论说是找人了,但他没有实话实说,只道:“路上出了些事情,在白山镇旁边耽搁了会,后来又去云净镇上寻人,也寻不到。” 灵惠帝知道,从京都到云净镇骑马来回至多也不过是二十日,再加上在村镇里头寻人的时间,也用不了一个月,可宋喻生却足足去了二月有余,其间定然是出了些什么事情。 不过既然宋喻生不说,他也没兴趣多问,见他说没寻到人,灵惠帝脸上也无甚表情,只那双眼中的期冀彻底消失不见了,看着竟然比方才还要颓然一些。 他笑了笑,自顾自说道:“命该如此,命该如此啊!当年是朕,全都怪朕......是朕害她到了那等地步,是朕没能去救她,她就算是活着又如何?也不会愿意回来再见朕这个父皇一面啊。这孩子她打小就记仇,朕罚她跪一回,她能念叨朕半年。这回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怎么也不肯出来......” 他神神叨叨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死了就死了吧,死了也挺好,生来赤条条,去时赤条条......” 灵惠帝的模样已经有些癫狂,说的话都有些胡言乱语,竟又掉起了眼泪,“都想朕死!都想朕死啊......朕偏偏不如他们的意!” “杀了朕的老师,还想要朕的命,凭什么......凭什么!”他若野兽一般咆哮,眼角皱纹都簇到了一起。 旁边的宫女太监们惊得跪了一地。 宋喻生看着他这副模样,有些嫌恶,别开了眼去。 灵惠帝发泄了许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