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儒释道三合一,宋家虽是尚佛教,但却也并不避讳道教的东西,例如看风水五行,生辰八字等等此类之事,一个不少,只是一想到这昏庸的皇帝这般宠幸方士,那些道士也因此恃宠而骄,没由来得叫人心里生厌。 只是这宋大夫人嘴上说是嫌恶他们,但那些道士真办了斋醮仪式之后,她也实在是没忍住,跟着去打了三天的醮。 这会见得宋礼情要想将这件事情拿出来说,宋大夫人在她话都未曾说完之时就打断了她。 “那是能一样的吗?人家就算再怎么样子也是朝天观里头来的,她是何?乡间村妇,无父无母,那是最上不得台面的人了!学了点东西就到处骗钱。你再不过来,明个儿你就给我嫁人去!我看看你是认她还是认我这个母亲?” 宋礼情觉得母亲简直是不可理喻到了极至,撇头去看挨了骂的温楚,只是见她一脸麻木,仿佛被骂的不是她一般,甚至还笑着安慰了她,“我没事的,你母亲说的没错,我不是什么好人,你去吧。” 她骂得有何错,虽有父而聊胜于无,任千人万人肆意践踏,这样的人不就是最上不得台面的人吗?贱命一条,千般万般也斩不尽求生的意图,无论是刀是剑,如何都磋磨不死她。 若是说死,温楚从前还想过去死,但如今怎么都不会想了。 温老爹死前,曾对她说过:三花聚鼎,五气朝元皆是幻,苦不自救,孰能自救?你能活着就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别的事情,咱们啊,也不敢再去奢求了。将来若是无人陪你,无人救你,你便自己救自己吧。 他怕没人陪着她了,她也就不再活下去了。 可温楚就算是为了温老爹这样辛辛苦苦拉扯她长大,她也不能死。 宋礼情怎么也不肯走,气得宋大夫人想叫人去扯她了,就在她又要开口之时,旁边有一人往这处走来。 温楚抬眼看去。 来人肩宽腰窄,一身玄色常服更衬托身形挺拔,正是祁子渊。 这处鲜少有宾客会来,却也不知他是如何发现几人在这处起了争执。 祁家祖上几代都是做大将军的,而且好歹本朝皇后同皇太子皆是出于此处。即便如今党争严重,可是皇太子毕竟出于正统,对于宋家的人来说,自是要和祁家的人打理好关系才好。 国公爷甚至起了同祁家联姻的意思,毕竟这小祁将军年少有成,也还未说亲。昨日宋老夫人也随口夸了一句祁子渊,不知道是不是也存了这样的意思。 祁子渊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