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里只有一件蓑衣斗笠,小山穿上后,“姐姐你们先等着我,我回去取伞。” 雨下得大,直接淋着回去容易生病。 好在住的地方离铺子不远,不过里把,很快便可以回来。 明月立在门口檐下听雨,江年安与她并肩而立,忽然道:“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我娘以前喜欢吟这首词,后面的太过悲切,我只喜欢这前两句。” 明月重复了一遍,点头道:“你也是这般恣意潇洒的少年。” 江年安侧过头看她,“还是不同的,我只陪姐姐听雨。” 身后传来一阵咳嗽,江晴雪被水呛了一下。 明月面色一红,不再理他。 江年安回头瞥了眼表妹,后者双手合十拜了拜,缩在一角装不存在。 不多时,小山回来了。 他拎了两把伞,递过来说:“只找到两个,你们看是怎么……” 话还没说完,江晴雪从后面窜了过来,抢过一把伞撑开,一阵风般跑了出去。 “表哥你和明月姐姐一起撑伞回去,我先回家做饭啊!” 她这谎扯得过于离谱,连小山都看不下去,“她会做饭?煮个粥都能烧干锅……不行,我得赶回去盯着她,别把厨房给烧了。” 说罢,转身就走,很快就消失在雨幕之中。 转眼间,只剩下明月与江年安两人。 之前两人不是没独处过,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自他捅破那层窗户纸之后,似乎随时随地都会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 明月戒备地看着他,“你来撑伞?” 江年安眸中闪过一抹受伤,委屈道:“姐姐干嘛这样看我,好像我是什么登徒子似的……” 明月:“……” 虽不至于那么严重,但此时此刻,在她看来江年安就是颇为……危险。 江年安撑开伞,将明月罩在伞下,低头道:“雨很大,姐姐搂紧我的腰。” ……也不必如此吧。 明月本来只是紧挨着他,但旋即发现这样两人容易相撞,她的右肩很快便淋湿一块,湿漉漉的生凉。 她只好伸臂圈住他的腰,默许他紧揽自己肩膀的动作。 天色黑浓,雨丝随风拂在脸上,明月一时不察,脚下崴了一脚,登时一阵刺痛传来,她没忍住叫了一声。 江年安动作极快地抱住她,油伞倾斜,她没什么事,他反倒被淋得头发皆湿。 他半蹲身子,“姐姐上来,我背着你。” 事到如今,明月也不好扭捏,扶着他的肩膀爬了上去,一手接过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