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放心, 我还没有得偿所愿,定会留着性命,平安回来。” 他凝望着明月, 握了握她的手,“我也会照顾好小山的,姐姐你多保重。” 天色大亮,江年安并未多耽搁,将几包草药分好放在桌上, 脸上蒙了块纱布便疾步而出。 四周响起邻人的说话声、犬吠声, 与平日里无异,明月却感到一股惧怕,似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 江年安去铺子之前,先跑了一趟县衙,告知门子有要事相禀, 事关曲里镇百姓的安危。 见他神色严肃,不似玩笑, 门子也不敢轻视,忙引他去见了县官。 “什么?你说本镇上出现了瘟疫?”县官神色一变,“你且细细道来。” 江年安便将近些日子他诊治的病人病症说了,“大人,不止是小人遇到了许多,昨夜小人曾夜访多家医馆,诸位大夫也纷纷遇到多位类似的病人。” “三五个可能是巧合,可如今已有几十上百人如此,还望大人引起重视,及时应对,以减少百姓伤亡才好。” 县官听罢,忙命人前来,吩咐道:“你们几人去城西破庙清理场所、准备席褥、饮食茶水,已备转移病患。师爷你去拟下告示,告知百姓若有如下症状的,及早就医,你们几人去各处城门张贴!” 江年安并未听完,通传消息后,他便急匆匆回了铺子。 甫到街口,便看到门外已排了长队,男女老少皆有,无不脸色发白,捂着肚子哀嚎,他心下一沉,快步走了过去。 小山一见到他来,当即松了口气,“年安哥你可来了!他们都是来找你看病的!” “我知道。”江年安一面说着,一面给他也系上一块面纱,低声道,“当心些,这病会传人。” “什么?”小山一愣,有些结舌,“这、这是什么病?” “某种时疫。” 江年安将他往远处推了推,“你离远些,别过来。” 说罢,他便坐下开始为人诊脉。 门外的人陆陆续续进来,队伍却不见减少,个个病症类似,看得江年安眉头紧蹙。 有不少人以为自己只是受累着了凉,要他开几副伤寒药发散发散,江年安别无他法,只得加上几味清瘟解毒的药,叮嘱他们如何服用。 这边忙了半日才看完所有病人,江年安在屋子四角燃起艾叶,仔细洗净手后,方摘下面纱。 小山也依样照做,喘了口气,问:“年安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有了时疫?” 江年安喝了口水,“我也不知,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