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瞬间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手指发软用不上力,笔记本掉落在地上摊开,遗书露了出来。 但她没有注意到,她像是变成了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头人,脑袋一片空白, 后来都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出现了一个懒洋洋的的声音,“乔可矜同学,还要跳桥吗?” 这一句问话唤回了飘荡的灵魂。 乔可矜回眸,忘了看这人的脸,也忘了追究这人为什么知道她的名字,双唇与手指都在不住地颤抖,几乎要崩溃了一样,一直重复大叫:“刚,刚才有人跳桥了,救她,快救一救她!” 颤抖的手指指向女生跳桥的方向,她有点腿软,单薄的身体摇摇晃晃的。 徐知行好心抓住了她一只胳膊,没让她摔倒,“吓傻了?有在江里游泳的人救她了,人都已经上岸了,我也打过120了。你别叫了,很折磨耳朵。” 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乔可矜听见了急救车的声音。 混乱的心跳终于趋向了稳定,她愣愣抬眸,终于想起了看眼前这个人的脸。 少年比她高了一个头,眼眸微垂看着她,半掩着一双瞳色较浅的眸子,穿了个宽宽大大的深灰色无袖背心,露出结实有力的臂膀。抓着她手臂的手已经收了回去,单手插着裤兜,浑身都透着股懒意,哪哪儿都不像是个好学生。 何况他还夹了根烟,烟头还燃着一点猩红。 可乔可矜是认识这张脸的。 只是看着这和印象里完全截然不同的人,她捏着帆布包带子,有点不确定,“徐知行?” 小心翼翼的,很怕是认错了人。 徐知行嘴角上扬,嗤笑了声:“是我长得太没辨识度了?怎么出了学校就认不出来了?” 竟然还真是。 乔可矜记得学校里的徐知行,是所有人公认的好学生,总穿着一身整齐干净的校服远远看着就和一棵松柏一样。走近了看,又会发现他总笑得温柔,尽管所有人都知道他家境优(y)(h)越,他也从来不会让人觉得有距离感。 哪像是现在,怎么看都像个混不吝。 乔可矜摇头,“你和在学校里的时候很不一样,而且我们也不算熟。” “也是,连话都没说过,是不熟。” 徐知行又笑,笑得懒散又放浪,却对她说:“不过乔可矜同学也深藏不露啊,个子不高胆子不小,还想着跳桥呢。你现在还要跳吗?” 心脏一下提了起来,乔可矜后退半步。 “你怎么知道——” 话没说完,她看到了徐知行手里的那张纸,那是她的遗书。 她伸手要抢,但慢了一步,徐知行将遗书高高扬起,根本是她触碰不到的高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