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白笑了一下,牵起嘴角,“你脖子上的抑制器都有定位,我把它摘下来。” 贺听枝大概能够理解意识到这个信息素抑制器的功效,他看谢予白这样,若是不顺着他更走不出谢家。 他迟疑点了点头,任由谢予白进一步地靠近。 贺听枝想暂时地去外面了解一下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毕竟书里描写的内容只是凤毛麟角,单薄的很。 拖鞋在地面上摩擦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贺听枝不知道为什么心底腾地升起来一种不安感——他如若真的不离开就再也离不开了。 谢予白靠近他,明明是合适的社交距离却无端端给贺听枝一种空间密闭的逼仄和压迫感。 贺听枝动了下鼻翼,他感觉有些昏沉,谢予白的靠近莫名让他神经放松,他的抗拒心理于是就没那么强烈。 贺听枝微微俯下身,这个姿势让他看起来过于温顺,谢予白的手放在贺听枝的脖颈上,轻轻地摩挲了一会。 贺听枝皱了皱眉,催促道:“可以快一点吗?” “好的。”对方的回答刚刚落下,贺听枝就感觉尖锐刺激的物体被插入自己的皮肉之中,有些冰凉,他迟钝地想要抵抗,却没了意识。 “这不就快了吗?”对方喃喃自语。 *** 贺听枝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在一片柔软的大床上,他眼皮有些倦怠地拉了下来,大脑之中昏沉的感觉让他茫然。 很快,意识恍恍惚惚地在心头凝聚成一句话——谢予白果然有病。 他的两只手腕都被锁链紧紧绑住,被迫分在两侧,贺听枝牵强挑起眼皮的时候,目光缓缓地聚焦在头顶冒着昏黄灯光的灯上。 贺听枝只感觉难受,口干舌燥,想要喝水。 他看了下四周,发现自己现在上身没穿衣服,他僵硬地把头抬起来,他缓缓聚集意识:“……靠。” 贺听枝勉强支起身体,很快发现他的衣服被随手扔在地上,他头昏脑胀想要起来,但是又再次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贺听枝发现床边坐了一个人,他冷不丁地察觉到周围有目光在注视着他。 他猛的睁开眼,随后对上这束目光的时候感觉浑身发冷。 谢予白笑了下,阴森森的:“醒了?” 贺听枝许久没有进水,嗓子跟火烧了似的,他哑着声音回复道:“有事吗?” 谢予白不声不响地走到他面前,贺听枝动了动鼻翼吸了下鼻子,闻到一股烟味,贺听枝迟钝地意识到这应该不是晚上了。 他睡了蛮久的。 谢予白冲着贺听枝露出来一点微笑,他这时候没有抽烟,除了身上的气味可以让贺听枝寻得一点踪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