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在他心里,这不是个需要思考的命题。 世人都认为好死不如赖活着,如果有活着的选择,哪怕是身不由己苟延残喘,也比死了要好。 俞镇宗定然也是这样想的。在他看来,被他控制,成为他的玩物,对于谈桐来说不过是早晚的事。 然而谈桐的思绪却不合时宜地飘远了,她回想起了在她接受唐幼柏采访的场景。 采访的最后,唐幼柏问了一个固定的问题,“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每位采访对象的回答都不同,很多人说是事业,是更好的作品,也有人说是家人,或是说健康。 但谈桐想了很久,最终她说——自由。 僵持没有持续很久,或许是俞镇宗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上面,他抬手拿起小小的密封袋,将两粒药丸倒在手上,递到谈桐面前。 “来,试一试。”俞镇宗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引诱,想将谈桐诱入深渊,让她永远活不见天日的黑暗中。 他也用这种方法控制林霄雨吗?是不是还有更多的受害者没有为人所知?他到底都做过什么? 极度的紧张和兴奋让她的肾上腺素飙升,她开始不受控地颤抖起来。 而她的颤抖却被俞镇宗误会成是害怕,她的恐惧让他感到满足,也因此放松了警惕。 “桐宝,没关系的,不要害怕。”他轻声说道。 就是现在! 俞镇宗的手举得有些酸,微微放下少许,就是现在! 谈桐飞快地从衣袋中摸到折叠刀,同时按下弹出的机关,朝着俞镇宗的手用力扎去。 刀刃在空中弹出,锋利的刀尖戳破俞镇宗手心的皮肤狠狠扎下。谈桐没有留一点力,她就是想将俞镇宗的手扎穿,再狠狠地钉在桌子上,这样她便有时间逃跑。 但现实和想象之间往往存在差距。 刀刃划破手心柔软的表皮,扎进血肉。但谈桐低估了人体皮肤和肌肉的韧性,也低估了俞镇宗的反应速度。 锋利的折叠刀在俞镇宗手心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最终重重地扎进木头中。 鲜血汩汩流出,瞬间染红了大片的茶几和地毯,俞镇宗用衣襟紧紧按住流血的伤口。 手心白色的药丸早被他扔掉,他没有看伤口,而是用危险的眼神直视着谈桐。 猎物的挣扎和反抗对他而言是情趣,但若是伤到他,那便是他不能容忍的。 他站起身朝着谈桐走去。 谈桐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她想拔出折叠刀,但刀刃受到两侧木头的压力,根本拔不出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