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山就那样被人彻彻底底给无视了。 安阳一走,紫黛立马抬眼看了顾青山一眼,见大人脸色不辨喜怒,紫黛有些尴尬,又生怕大人生气或者迁怒,想了想,只极力的为安阳郡主找补着:“那什么,大人,郡主那个……那个昨晚没歇好,故而有些起床气,她这会儿发脾气不是争对大人的,真的,不是争对大人的,啊,不对,那什么,郡主压根就没有发脾气,她就是……就是有些困了,以往郡主可不是……这样……的……真……的……” 紫黛越描越黑,声音越说越小。 最终,脸一苦,立马当机立断道:“奴婢告退。” 说完,立马跟着开溜了。 话说顾青山立在原地目送安阳一行远去,脸上神色极淡,一直待人走远后,正拧着眉头要跟着往台阶下走,蓦地一下,不知想起了什么,动作稍顿,忽而垂目朝着自己肩上的衣袍扫了眼,骤然回味了过来,方才那道略微嫌弃的目光的深意了,仿佛在说:呵,衣袍都未换。 这样想着,顾青山一时缓缓抬起手,揉了下眉心,似有些无奈,良久,这才追随着安阳一行的方向笔直朝着芳菲庭而去。 话说待一行人走远了后,蕉月这才骤然松了口气,一时拍了拍胸口,有些惴惴不安道:“郡主,您说方才……方才那位没听到罢?” 怎么就这么巧,正好撞了个一五一十。 虽说蕉月对那位有些愤愤不平,却也不想让郡主与那位真的生了嫌隙。 不想,安阳听了,却毫不在意道:“我管他听没听到!” 一副淡漠,令人望尘莫及的姿态。 蕉月见郡主如此霸气,滋滋冒火冒了一天一夜的一颗心终于熄火熨帖了,半晌,寡淡的小脸上立马堆起一抹傲娇欢呼道:“郡主威武!” 便一副旗开得胜的模样,雄赳赳气昂昂的拥簇着安阳回了芳菲庭。 一进屋便立马端来一盆温水伺候安阳洗手,生怕方才那潘氏手上的满手污垢玷污了她家郡主,这会儿给安阳净手的温水中都滴了香露,恨不得再泡上几瓣花瓣,几片薄荷叶消毒去味才好。 末了,又赶忙备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伺候安阳换上。 侍奉衣裳间,安阳听到外头响起了阵阵动静,像是院子里进了人的声音,略有些噪杂。 她这芳菲庭素来安静,院里的婆子侍女们一个个脚步轻盈,最多不过些个欢声笑语,这会儿声音瞧着却有些不像。 安阳道:“蕉月,你去外头瞧瞧。” 蕉月正要领命而去时,这时,绿云匆匆跑了进去,道:“郡主,郡主,大人吩咐收拾行囊搬家,说这会子要搬去……搬去帅府。” 绿云说着,匆匆看向安阳。 屏风后,衣衫半褪的安阳闻言嘴角一抿,这时,刚刚被她撵下的那道高大身影复又再次显身了,竟又跟着她一路踏进了芳菲庭。 顾青山方一踏入屋内,便朝着屋内扫了一眼,直接开门见山道:“你们都退下罢!” 这是顾青山回到郡主府后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因为无论走到哪儿,安阳郡主都被一众奴仆簇拥着,就连轻易近她身的机会都不多。 大抵是顾青山语气正式,没一会儿,蕉月、绿云都很快识趣的退下了。 隔着一道屏风,安阳翻了个白眼。 蕉月那小妮子受不得夸,活干到一半竟当真跑了。 衣袍繁琐,安阳自顾自慢条斯理的穿戴着,丝毫没有将外间那人以及那人的话放在眼里,甚至还有意磨蹭着放慢了速度,哼,搬回帅府,他说搬就搬,问过她了么? 却不想,外头忽而安静了下来,安阳默默穿了片刻,竖着耳朵,没听到动静了,正欲侧耳探去,不想,方一转身,却吓得她立马朝着身后退了半步。 只见方才还在门口的身影已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屏风旁,来到了她的身后,竟直接明晃晃的立在屏风旁明目张胆的偷看她换衣服! 安阳脸都绿了,片刻后,又噌地一下唰红了。 因蕉月干活偷懒,伺候她穿戴衣裳穿到一半竟退下了,衣袍宽大,斜襟的领口从脖颈一路斜开到腰间,整理腰带时一侧的衣襟不慎滑落,露出了半边香肩,在顾青山身神出鬼没般的吓唬下,垂落到香肩下的衣襟更是往下一跌,直接落到了腰间。 瞬间,肌理细腻、滑腻似酥的一藕手臂,冰肌莹彻、圆润饱满的一抹香肩,以及,大红色鸳鸯戏水的肚兜下,一抹丰盈酥、胸,一掐杨柳细腰瞬间在眼前一晃而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