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曾落下, 再后来细细观察,发现他们二人之间眼波流转、情愫暗藏, 还曾私底下争执过一番, 看着像是十足熟稔的,这才陡然醒悟过来, 或许纠葛已久, 甚至久到……” 乐文卿苦笑一下, 道:“或许当年他郑嘉行看向我的那些炙热目光, 不全是投向我一人的。” 乐文卿缓缓说着。 安阳听了,心中怒火不休,半晌, 只抿着嘴, 道:“姐姐的意思是, 他俩早已暗通款曲、珠胎暗结了?” 乐文卿摇摇头道:“我还不曾抓到他们……现行的证据。”乐文卿苦笑的看着安阳道:“郡主, 我竟有些不敢。” 话一落,还不待安阳出声,乐文卿又道:“或许,他们早已是有了首尾了,又或许不过是他郑嘉行一厢情愿罢了,毕竟我那位妹妹如今早已……今非昔比,未见得会将他个早已婚配的郑嘉行放在眼里——” 说到这里,乐文卿忽而一脸认真的看向安阳,道:“这正是我今日想要提醒你的原因。” 乐文卿叹了一口气,道:“郡主,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央儿好似对……对顾大人好似格外另眼相看,横竖与旁人不同,当然,我知她再优异闪耀,也不过区区一太傅庶女,岂能跟郡主相提并论,央儿在顾大人眼里,或许不过一根草芥罢了,不过,郡主,我总觉得央儿早已不是我印象中那个羸弱少女了,如今的她像是一块美玉,令我观之不透,好像皮下换了个芯子似的,我时时觉得不大认识她了,她相貌虽不算绝顶貌美,可整个人发光发亮,性情奇思妙想,亦是可爱伶俐,令人见之无不心生好感,这样的女子,我活了十八年,还是极少看到过,有时候就觉得好像不像是咱们这个世界的人似的,那般鲜活,那般奇特,这样的女子,尤其是对男子,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当然,我不是说顾大人会被她牵着走,只不过是想提醒郡主,留意下她一二罢了。” 乐文卿由衷相告着。 话一落,只见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这才扯了扯笑,道:“憋在心中憋了大半年的话,如今一口气说出来后,我心里……好多了。” 乐文卿说这番话,眉眼间的忧思仿佛当真淡了几许。 安阳闻言,一时神色复杂,不知该作何安慰,半晌,看向乐文卿道:“劳姐姐还惦记着我这头。” 顿了顿,又道:“姐姐……可有何打算不曾?” 乐文卿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顿了顿,无奈笑道:“总不能因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跟他郑嘉行闹掰,与他郑家彻底撕破了脸,然后让自己背上一个善妒的罪名罢。” 乐文卿道:“父亲乃陛下的老师,名满天下,最是个看重脸面的,我打小受父亲宠爱,未曾不是我恪守礼教,德行出众的缘故,若为了这么一桩儿女私情,毁了这门亲事,毁了郑乐两家的声誉,甚至毁了他如今最看中的那位有着天纵之才的奇女儿,父亲定会恨透了我罢。” 乐文卿说着,看向安阳道:“郡主,你看,这世道对女子就是这般苛刻!” 若他郑嘉行一心想要纳妾,甚至提通房,她虽苦闷,却也不见得不会成全于他,只是,他们成婚不过才两年而已,尚且还在新婚之内,而为何,招惹的人偏偏要是她妹妹呢? 乐文卿只是没有想到,她打小端庄自律,以父亲为榜样,为荣耀,以母亲的端庄、娴淑为楷模,她乃满京贵女的模板表率,可到头来……竟活成了最不堪的模样。 “郡主,若你是我,你会如何?” 乐文卿最终忽而抬眼看向安阳,问着。 安阳没有料到乐文卿竟有此一问,不过沉吟片刻,便见安阳缓缓开口道:“若是我,我可能会将我那位好妹妹捆起来塞到我那位好夫君的床榻上,呵,正所谓贱人配贱人,不成全这对狗男女,岂不天理难容!” 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