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额头,冲着眼前这个看着像是个龇牙咧嘴的小野猫,实则却是连个手都抬不起的软脚猫,趁机教训道:“今日之事,郡主错处有三,郡主想要帮助友人无可厚非,然而试探人心的方式有一万种,郡主千不该万不该,选择让自己以身犯险的一种,若是遇到歹人坏人,郡主该如何应对?此乃一错!” “男女有别,人心叵测,郡主虽无意真心‘引诱’,可若是对方将计就计,趁机欺凌,又或者嘴角不严,将此事泄露出去,以此败坏郡主名声,郡主可有想过后果?帮人帮到最后若闹得一地鸡毛便非美事了,显然此事郡主思虑不周,此乃二错。” “当然,郡主更错在遇事只顾自己决断,从不曾与微臣商议,微臣手掌京都府衙,想要查清试探一人人品品性,有一万种法子,只待郡主知会一声,那人的祖上十八代微臣轻而易举便能获取,郡主又何需舍近求远,舍简求繁?郡主如今已嫁给微臣,郡主事便是微臣事,郡主万事皆可与微臣商议,若放着微臣不用,那郡主嫁给为夫又有何作用?故而此乃郡主今日犯的最大的错处,望郡主以此为鉴,日后行事切莫鲁莽任性,凡事记得与为夫商议!” 话说魇足后,得了好处,获了利后,顾青山不上赶安抚她,与她求和,竟还转头开始秋后算账了起来。 一条两条三条条条摆在安阳的面前,竟毫不留情地训斥她,挑她的错处。 有得了好处,将人吃干抹尽后,还要继续秋后算账的么? 她都已付出巨大,被他啃得连个骨头渣都不剩了,他竟还摆起谱来,开始教训起她来了。 既然早晚都要教训,她干嘛还要上赶着“讨好”他?让自己被占尽了便宜,受足了欺负。 安阳只觉得自己就跟被人耍了,被明晃晃的摆了一道似的,被人卖了还给他数钱似的,一时气得垂落在他肩上的手拼命的挠啊挠,然而力气实在太小,挠在他的后颈,就跟挠痒痒似的,最终,依然气不过,张嘴便是朝着他鼻尖上用力一咬。 顾青山摸了摸被她啃咬的鼻子,嘴角微微一扬,一时微微缓了一口气,终于将抵在她额间的额头轻轻抬了起来,一手捏起了她的下巴,勾唇直勾勾地盯着她气急败坏的神颜,似笑非笑道:“郡主看来精力不错。” 一时,装模作样的思索了片刻,忽而将眉头一挑道:“看来郡主比为夫想象中更为……受力,既如此,日后若将每三日一回的正事调整成两日一回,为夫便将今日之事就此揭过,日后绝口不提,郡主意下如何?” 顾青山轻笑一声,就此下了定论。 占尽了便宜的他,竟还连骨头渣都要捡起来熬上一锅油汤,榨取最后一抹剩余价值。 一时软趴趴暗中蓄力的安阳听到这里,瞬间气得双眼一红,一时气得不管不顾只费力扑腾一下,将眼前诡计多端的狗男人一把恶狠狠的扑在了身下,她要……一口咬死他。 守寡总比被他欺负强! 顾青山:“……” 作者有话说: 。 第69章 话说半月后, 顾青山将一份厚厚的“履历”交到了安阳手中,是一份关乎江苏学子苏慕白的生平往事,具体细分到他祖上九代,细分他现存于世九族在大俞各地的分布迹象, 具体细分到……他远在江苏他老娘的鸡圈里喂了几只鸡每日生几个蛋, 横竖, 装订成了厚厚一册, 呈现到了安阳手中。 安阳看着那本厚厚的册子,久久, 憋不出一句话来。 好吧, 这下, 甭说试探人心了, 或许, 就连他苏慕白本人都远不及安阳了解他自己了。 苏慕白活了近二十年,一定不知他在这片土地上究竟还有着这么多亲戚, 一定不知他祖上这几百年来经历过多么惊心动魄又令人心酸的苦难, 更不知他这辈子一共读过多少本书,一共认识多少人, 跟多少女孩子说过话, 被家中老母亲推过几门亲事。 苏慕白的生平过往全部捏在了安阳的手中, 事无巨细。 成为了那狗男人打脸她的最大证据。 狗男人不遗余力的告诉着她:他有一万种法子能够让人快速的了解一个人, 犯不着以身犯险的去勾引。 好吧,替丹旸试探苏慕白这件事情,据安阳所知, 隔日丹旸便偷偷溜出府, 向那苏慕白坦白告罪了, 苏慕白也好脾气得谅解了丹旸, 丹旸跟苏慕白重归于好,在这件事上,丹旸收获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