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好歹也让你知道,我的心意,我的喜欢,我的难以取舍。” 她似乎不知如何回应,沉默了大约一个世纪那么久,才说:“阿泽哥哥,祝你在国外万事顺遂。我们会再见的。” 不答应便是拒绝。 燕怀泽明白得很,也一早做好了准备。 她是如此坦率的姑娘,以至于转移话题的方式生硬,更不会说安慰的话。 那么在面对另一个人时,又是怎样的一副模样呢? 他没资格知晓。 心有不甘又能如何,他很早就一败涂地了。 “我会的。” 或许你不知道,那个一见到你就笑的人,有多喜欢你;更不知道,那个一见到你就低头,假装若无其事的人,有多爱你 裴筠庭搞不清燕怀瑾究竟在闹什么脾气,自从周五那晚回去后,就一副对她爱答不理的模样。 话依旧会说,消息也依旧会回,但她就是知道他不高兴。 起初以为是燕怀泽要出国的缘由,后来越想越不对劲。 换成别人就罢了,燕怀瑾不行。 她哪里知道,表白一事,并不唯她和燕怀泽两人所知。 周日上午写完数学卷子,裴筠庭特意留了道压轴题去敲门。 讨论题目是假,捅破窗户纸才是真。 时间刚过九点,卫婉鸢早就外出上班,燕怀泽也已前往机构上雅思,餐桌仅留一份余温残存的早饭,房子静得落针可闻。 尝试靠敲房门叫醒燕怀瑾无果,裴筠庭索性拿出另一把钥匙,推开房门。 燕怀瑾刚好被门外的动静吵醒。 半梦半醒间,熟悉的人影推门而入,他吓了一大跳,赶忙裹紧被子:“你你怎么在这?!” 潇洒地甩甩钥匙,她说:“卫姨给我的啊。” 没等人彻底清醒,裴筠庭反客为主,自顾在书桌前坐下,展开卷子:“先洗漱去吧,有题要问你。”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心虚,“你先出去。”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啊!这种令人尴尬的事情是可以脱口而出的吗?! 反正他做不到。 “你出去就是了。” 然而裴筠庭会错了意,加之他这两天的反常情绪,气极反笑,环着手臂,撂狠话:“行,不想见我?早说啊,何必让人猜来猜去,走就走。” 过两秒,又添一句:“你最好是别把自己当成什么特别的人。” “我没那意思,你回来!” “那你什么意思?” “”两两对视,燕怀瑾不出意外败下阵来,“你就没什么瞒着我?没什么要对我说的?” 莫名其妙。 “没有。”她不假思索。 这回轮到他气笑了,咬咬牙,抹把脸:“那你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发生的事情?外面流言蜚语都传成那样了,还偏偏要嘱咐我疏远你?” 明白纸终究包不住火,裴筠庭叹口气,托盘而出:“你闯进厕所前,我也刚到没多久。庞家材有点背景,但这人没教养,被惯坏了,无法无天。据我所知,他高一就骚扰过同级的漂亮女生,要不是人家态度强硬,半点不怵,迟早脱层皮。” “高二上,他见学妹单纯漂亮,转去追求,没多久就暴露本性,动手动脚,几次三番想睡她。婉言拒绝,就要用强的。学妹吓得不轻,连夜提了分手。庞家材求合不成,就常让手下的狐朋狗友和‘小弟’欺负学妹,搞得大家不敢招惹,久而久之形成孤立的状况。这还没完,私底下,他拿准学妹性格内向软弱,竟敢威胁她,称不给摸胸就变本加厉的欺负。” 听到一半,燕怀瑾眉宇越皱越深。 “我自习课中途去的厕所,所以没别人在。他们体育课,更肆无忌惮。我承认那天是真的气得有些失去理智,庞家材的污言秽语不堪入耳,没估计后果就冲进去了,现在回想幸好你在。”她眉眼低垂,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