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看清他的脸,差点被吓得屁滚尿流。 他不知道为什么吓人,但他知道,只要他上了那面前这两辆车,他之后绝对没有好日子过了。 因此他拼命挣扎,大声想尖叫,想引来村民救他,但直到被扔进逼仄的后备箱都没见到一个能帮他的人。 车子很快绝尘而去。 常深中午出的门,下午五六点才回来。外面的雨雪沾湿他的西装外套,身上的气息清寒,夹杂着一股冷冷的血腥味。 萧妈在客厅里摆花,看见他回来,忙迎上去接过他脱下来的西装外套,自然也闻到了那股血腥味。 “宛宛呢?”常深的脸依旧冷漠,询问的声音却不自觉放缓了。 “小姐还在睡。” 常深皱了一下眉头:“怎么不叫醒她?”从出门到现在少说也有四五个小时了,这睡得未免也太久了。 “我见小姐睡得香,不忍心叫醒她。医院那地总归休息不好,小姐睡得沉些也正常。” 常深没反驳,只吩咐她:“这件外套直接扔了。” 他上楼到客房匆匆洗了个澡,为了遮盖身上的气味还用了味道较重的沐浴露,才敢推开卧室的门。 这间卧室跟三年前一样,床单枕头,甚至是屋里的摆设都没变过。他不舍得碰这里的一丝一毫,现在女主人回来了,他不用再守着这间空荡荡的卧室过日子。 大床上缩着一个小身影,常深刚洗完澡,身上是温的,因此就没有顾虑,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他手撑在一边,探身去看背对着他睡觉的女孩。 宛宛睡得有些不踏实,眉头在梦中都皱着,干巴巴的脸蛋似乎还有泪痕,常深靠近她又看清楚了点,才发现宛宛躺着的枕头已经湿了快一半。 又做噩梦了? 眼看着她眼角又要有沁出泪的迹象,常深赶忙叫醒她,“宛宛?宛宛起来了。宛宛快醒醒。” 常深有些急了,正要再叫,宛宛慢慢睁开了眼睛。 眼前朦朦胧胧的一片,一双漂亮眼睛红了,睫毛湿润纤长,抬眼看到俯下身摸她脸蛋的哥哥。 宛宛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用力箍着他,像是还在睡梦中一样,似乎已经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只能乱七八糟地说胡话,委委屈屈地像以前那样控诉他。 “哥哥……” “你怎么才来呀?” “哥哥,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你为什么不找我?” “是不是不要宛宛了?” “真的不要我了吗?” 她开始掉眼泪,又变回了以前那个时时刻刻要哥哥疼爱关心的娇气妹妹。 回来这段时间,她也就只在半睡半醒的时候对他向以前那样温软、撒娇。清醒的时候懂事得不得了,更不会像现在这样黏着他。 明明以前这些都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他疼她宠她爱她,她也会将所以的情绪都交给他,一心一意。 常深心被刺,密密麻麻的痛遍布全身,他将身下的人揽着,纳进自己怀里,温语解释:“没有不要宛宛,宝贝这么乖,哥哥怎么舍得不要。” 她不应该有这些坏情绪,她的人生本该一路顺风顺水,一路阳光明媚。可现在躲进他胸口的女孩哭得实在太伤心了,揪他衣服的手紧紧的,怕他逃走,让他恨不得将伤害过她的人千刀万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