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橘柚进到教室找好座位坐下,刚坐下,肚子一阵不适,有股难以名状的涌动在悄然滋生。她揉了揉,缓解几分。 考试开始,计时一个小时。 她从头到尾清扫一遍题目,与昨日在张嘉凡那儿做的几套卷差距甚远,难度高了不止一节。 她自然也没奢望过会简单,只是握笔的手加重了力度,草纸也搬出来了。 二十多分钟过去,绞痛在肚子里面翻滚,时隐时现,即便她高度集中做题也根本无法忽视。 冷汗直流,她瞥一眼窗口,凉风伴着袭来,狠狠打了个冷颤。 又过了近十分钟,她真的熬不住了,举手,蹩脚的英语讲着自己想去厕所。 60分钟的考试在数竞比赛中算很短的,理论上不允许中途离场,可监考的老师瞧她面色很差,鼻尖都是汗,点点头允了。 周橘柚蹲在厕所,确诊了闹肚子,又急又难受,脑袋里还在复算刚刚落笔的那道题。她蹲到快虚脱,身体上的不适丝毫没有缓解。 强撑着回到考场,紧压着腹部抵抗,总算是在铃响前答完。 庄泽在和帕姆聊齐尘他们近期的几场比赛,见校园里陆续出来人,开门下车等着。 他手指扣在衬衫领口,左右晃晃。白衬衫外面套了件淡蓝色的卫衣,今天穿的比较亮眼,祖宗出来,一眼就能寻到他。 可十多分钟过去,人群稀稀疏疏散开,始终没见祖宗身影。 张嘉佑在校门口徘徊了一阵儿,在等他姐来接他。视线总往庄泽那儿瞟,后者被他窥的直燥,两步迈过去,“看见周橘柚了吗?” 这人僵了几秒,然后抬眼,“你是?” “……?”,庄泽食指蹭了蹭鼻头,这哥们什么情况,虽然没正经打过照面,可他日日接周橘柚的时候都露脸了,他装个尾巴根儿啊? “看没看见?”,半点儿好气儿没有。 庄泽本就是没表情时很凶的长相,单眼皮,拧着眉,沉着嗓子更加骇人。 “zhuang!”,帕姆在车里喊了一声,抬颌示意他看身后。 回身,周橘柚蹲在草丛边,想站起来又虚脱着蹲下。庄泽不加思索紧着小跑过去,双手捧住她脸,“怎么了啊?” 脸上的湿汗潮乎乎的,指尖从额角开始捋走碎发,倪着她惨白的小脸一遍遍问。 “怎么了啊祖宗?” “没考好?还是不舒服?” “哪难受?还能说话吗?” 周橘柚总算缓回点力气,她抬头,疼的眼眶泛红。疼也没想哭的,可她看见庄泽了。 身上的力瞬间抽走,眶里打转的泪水倾泻而出。 喉咙里哽着,“庄泽,我肚子疼。” 浑身的重量倒向他,周橘柚被人打横抱起。 回酒店的路上一直蜷缩着躺在庄泽腿上,她疼的浑浑噩噩,死薅着庄泽的手,脸埋进他腰腹。 * 沉沉睡了一觉后,再醒来就是下午了。 客厅里的人在打电话,是那种极力克制又压抑不住的闷声。 “一个月太久,等不了。” “我知道要面试,现在就走流程等我们回国就去大使馆……” “……尽快吧,成吗?” 他挂断电话,掌心搓搓头,捋着发茬的阻力感会磨平一些烦躁。 周橘柚听了个大概,他提到美国提到加急,想来是在催促着办签证。 不禁的思绪飘远,蹙眉。 她走出卧室唤了一声。 人立马回神,指尖捻灭刚燃着的烟头,随手往烟灰缸里一丢。欣喜着奔过去,牵着到沙发坐,“好点儿了吧?” 她点点头,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