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有危险啊?你要不要现在就走,可以走吗,或许……” 她要急死了,陈叹樵已经死过一次了,怎么死的、在哪里、什么时候,她全然不知。该如何做、该怎样避免……哪怕没有系统任务,她也想要陈叹樵好好活。 可对方却没什么反应。陈蜜被他看了一眼,讷讷地止声。 陈叹樵扒了芒果皮,把果肉递给她,“赵离能在这里,就说明我应该已经暴露了。但我现在还活着,如果不是组织有别的目的,那就是赵离现在还没能力要我死。” “所以别担心了,把芒果吃了睡觉,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真的吗?” “嗯。” 陈叹樵神色淡淡,其间笃定却不言而喻。陈蜜再一次审视她这个弟弟,再一次地觉得陌生。长大的“一瞬间”是许多年的事情,可许多年逝去也在一瞬间。 陈蜜不再说话,接了芒果慢慢啃。 很甜,很凉。吃完一个,陈叹樵又递给她一个。 “你不吃吗?”陈蜜看他。 “不吃。”陈叹樵继续扒芒果皮。 陈蜜把啃了一半的芒果凑到他嘴边:“你不要不好意思哇,我吃两个就够了。很甜的,你尝尝!” 陈叹樵抬头:“我芒果过敏。” “……” 陈蜜那所剩无几的愧疚心又跑出来折磨她了。 “对、对不起……” 屋里静得人发慌。 她想说,太久没见面,她已经忘了。可是她怎么能够…… 哪怕她不爱他,哪怕陈叹樵仅仅是一个弟弟的存在,她也不应该忘记—— 芒果能要了陈叹樵的命。 陈叹樵十七岁的时候,被刚吃完芒果的陈蜜抱着强吻。别人一吻定情,他一吻定生死,直接被亲去了医院急诊。 陈蜜你怎么能够忘记……她想起来她妈评价自己没良心,想来真的很中肯。 “没关系。”陈叹樵面无表情,对于这事也毫不意外。 他拿毛巾擦干净了手,指甲缝也清理得干干净净,转头看向陈蜜:“还饿吗?” 陈蜜摇头,和愧疚心作垂死挣扎。 “吃饱了就睡觉吧。” 男人已经躺在床上了,陈蜜踌躇了一下,站在床边,过了许久才闷声道:“那我睡那里呀?” 陈叹樵睁眼,看了看身边的空床,又看向她:“你想睡在哪里?” “嗯。”陈蜜抿嘴,不自觉地抬起胳膊遮挡了一下赤裸的身体,然后跨过陈叹樵,爬进了床内侧。 尽管她可以和陈叹樵吻千遍万遍、做一切疯狂的爱,可陈叹樵永远是她弟。身份突然坦明,陈蜜再也没办法自欺欺人拿“错认赵离”来当遮羞布了,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 正如她所说,她想要陈叹樵好好活。要他好好活,她就应该离他远远的,别再拿着至亲的身份和他乱伦。 可半个小时前,她还在和她弟滚床单。 陈蜜,上辈子做不到的事情,这辈子该做到了。人最起码不可以……也不应该,在一个坑里跌倒两次。她这么安慰自己:你可以的,陈蜜,你可以的! “睡不着觉吗?” 陈叹樵转身,伸出胳膊把她扯进怀里。 陈蜜:“。” —— 作者有话要说: 陈蜜:谁是姐姐最忠诚的小狗?(双手抱胸)(举起手指)(洋洋得意) 幼年陈叹樵:汪!汪汪汪汪汪! 成年陈叹樵:闭嘴啊白痴!!(羞愤捂住小陈叹樵的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