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最爱你。你对我也说过这些话。”陈叹樵的语气没有埋怨,很平静,只是在述说一个事实。 陈蜜一愣,这个时候她和陈叹樵什么都没发生,怎么会说这些话?陈叹樵是怎么知道这些话的? 一瞬间她好像在大脑中抓住了什么,可是灵光转瞬即逝,摊开手心什么都没有。 陈蜜把系统叫了出来,“我来到这里之前,这一世的陈蜜已经对陈叹樵说过这些话了吗?” “抱歉,在下没有办法查到您来之前的记录。”系统的回答依旧没什么价值。 陈蜜沉默了两秒,把肥皂泡抹在脸上,“我是用姐姐的身份说的,不一样。” “你不是,你还亲了我。”陈叹樵皱眉。 这下换陈蜜撑不住了,洗脸的手一顿,在脑海里甩了自己两巴掌。再投胎,自己怎么还是劣根难改本性难移? “只是亲了吗?”她问,心虚得很,生怕听到还有其他的混蛋行为。 陈叹樵避重就轻,“你不记得了,没关系,这次换我来追你。” 陈蜜越来越心虚,把脸埋进水里,含糊道:“过去的就过去了,人还是要往前看的,你年纪这么小懂什么是爱。” 陈叹樵不吭声,脸上没什么表情。陈蜜抹了一把脸,接水洗手。 水流得快,很快就溢出掌心,还有许多顺着手指缝流下来。陈叹樵突然伸出双手,在她手下又捧成一个碗状,把漏出来的水接住。 “我懂得的。”他说,“爱留不住,爱会走,你也会走。” “但是没关系,你接不住了,我就在下面接住你。如果你有一天要离开,我会等你来找我的。” 他顿了顿,声音只有自己能听到,“而且我等到了。” 水从她手里流到陈叹樵的手里,陈叹樵接住了,十根手指并得很近,指尖都在微微泛白。 陈蜜盯着水流,在他的手掌也要接满的时候突然松手,把水泼到脸上。 胸口很闷,没有第叁双手了,如果看见水从陈叹樵的手里流出去,心会碎掉的。 陈叹樵垂手站在旁边。 “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睫毛上的水珠滴下来,陈蜜轻声说。 “你怎么就知道?” 我试过了,但这话陈蜜没说出口。 水流进眼睛里了,她伸手去擦,听见陈叹樵推门离开的声音。她把毛巾放下,重新打开水龙头,捧了一把水压了压眼睛。 “系统先生。” “在的。” 水不停的流,脑海中没有其他的声音。陈蜜压住眼睛,轻声道,“我好难过。” 胡玉桐走之前把饭菜温在锅里,打开煤气灶加热一下就能吃。陈叹樵已经把菜热好了,粥是一人一碗,陈蜜走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餐桌前。 菜式很简单,一盘醋溜西葫芦,两碗加了剔骨肉的咸口小米粥。陈叹樵吃饭的时候一向都不说话,现在也是。气氛有些尴尬,陈蜜坐下来,端起粥喝了一大口。 “好烫!” 舌头差点被烫了个泡,她把嘴里的粥吐出来,扭头看陈叹樵。 对方愣了一下,左手端着碗,右手举着筷子,粥已经喝了大半了。陈蜜是看他大口喝才以为粥不烫的,谁曾想现在泪花都冒出来了。 陈蜜捂着嘴,味觉都快消失了。 “你不觉得烫吗?”她伸手去摸陈叹樵的碗,被烫的立马缩回来。 陈叹樵低头看了一眼,把碗放下了。他捻了捻手指,脸上没什么表情,“有吗?” “我不太怕烫。” 他夹了口菜,没有再去喝粥了。 “那也不能喝这么烫的,会把食道黏膜烫坏的。”陈蜜看了他一眼,夹了口西葫芦,“咸了。”有些苦。 胡玉桐八成是走的急,饭也做的粗糙,盐和酱油一起放了。陈蜜起身倒了一杯温开水,也递给陈叹樵一杯,“少吃点。” 陈叹樵接了过来,没有立即喝,而是看着那盘炒菜若有所思。 他伸手,在桌下掐了自己一下。手背上很快浮现出两片月牙指痕,力道很重,都一些破皮了。 他摸了摸破口,没什么感觉。 陈蜜喝了半杯水,“发什么呆呢,今天不去自习吗?” “吃过饭就去。”陈叹樵抬头,把手放下,没有再吃饭菜,“我吃饱了。” 陈蜜端着水杯,等粥放凉。 陈叹樵拿起钥匙出门,走了半步又退回来,“我说过要追你的,没在开玩笑。” 陈蜜一顿,又听见他说道,“你别推开我。” 女人的目光落在别处,陈叹樵扶着门框,补充道:“我可以给你抽屉的钥匙,你考虑一下。”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