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我成年了!”泽兰抗议道。 “既然是大人了,那就更不能总是靠我,也要自己去试试。” 泽兰说不出话了,他永远也说不过师尊。 对于泽兰的依赖,莫知很开心,可为了泽兰成长,他不得不放手。 成长就是会有抽筋断骨般的疼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后面看着他。 看着他不断受伤,不断自愈,最后高飞于天地之间。 也是这种时候,莫知才能清晰的明了,自己与泽兰的身份是师徒,如父子般的师徒。 他们之间产生的情感是世人所不耻的。 可那又如何呢,他是天下第一,只要是他想要的,谁也夺不走。 天道也不行。 “睡会儿吧,为师在一旁看着你,不要想太多,凭着你的直觉去做便可以,师尊给你兜底。”莫知将泽兰放在床上,亲手给他褪去鞋袜,盖好被子。 “师尊,你怎么怪怪的。”泽兰觉得今天的师尊很不对劲。 莫知捂住了他的眼睛,“好好睡觉。” “哦。”泽兰闭上眼睛,很快便陷入了沉睡。 莫知就这么坐在他的床边坐了一宿。 第二日,天亮后,泽兰从梦中醒来,房内除了他已经没有别人了。 枕边是一本手札,看字迹是莫知的。 其上详细记载了关于转运阵的一切。 泽兰随手翻看着,脑子昏昏沉沉的,还有些困意。 大概是与莫知待久了,他也变的懒惰起来。 院内突然间变的吵吵闹闹,泽兰打着哈欠推开门。 是师弟师妹又闹起来了吗? 等他看清院内情形时,困意瞬间清空。 不大的院子里跪满了人,乌泱乌泱的。 “三皇子,求您再去看陛下一眼吧,陛下实在是太过思念您了。”一名穿着朱红官袍的老者跪在最前方,恳求郁翊,“若您不肯,今日老夫便撞死在这树上!” 郁翊站在他们面前,冷眼望着这一切,怀椒躲在他身后露头,天真的说道:“老头儿,你能在院外撞死吗?我师尊最讨厌血了,会恶心到他的。” 老者哽住了。 “小姑娘怎么能说出那么恶毒的话!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老者看起来很生气。 郁翊可看不了别人欺负怀椒,“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么和我师妹说话,本王说不去就不去,你能奈我何,树就在这儿,你去撞啊。” 泽兰扶额,他们两个怎么那么像小师妹画本中的反派。 太嚣张了。 “阁下请回吧,我天衍宗弟子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郁翊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你们有来这儿劝他的功夫,倒不如多为百姓做些实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