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要有防备心,对所有男人亦是如此。 可她,永远都无法对他有所防备。 他身上是清冽的男士香水味,是马不停蹄赶来的风尘仆仆,每一种味道皆是安抚人心的力量。 她从家里跑出来,坐在这路边,时不时有人经过,总会看她一眼,有的还上前询问她出了什么事,一个男人试图将她拉起来,她无比恐惧,条件反射的想起唐元强对她做的畜生事儿,她如惊弓之鸟迅速跑开。 但在知道他在来找她的路上了,那颗惴惴不安的心被一股不知名的强大力量所抚慰。 风刮得越来越猛,将她头发吹得更乱,她冷得瑟瑟发抖。 程宗遖也没说话,只揽住她轻薄而颤抖的肩膀,带着她走到车前。 她刚走了两步,像想起什么来似的,站住不动了。 程宗遖不解的看她两眼:“怎么了?” 虞粒嚎啕大哭了一场,不仅脸肿,眼睛也肿,鼻尖和眼尾如同被染了胭脂水粉,楚楚可怜极了。 她用那样清澈而羸弱的眼神看着他,提了提自己的裤子,露出了自己的脚。 程宗遖垂眼看过去。 她一只脚穿着拖鞋,一只脚光着,小脚细嫩雪白,被冻得发红,连同趾尖都是红的。 程宗遖思忖一秒,最终还是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来。 虽她的本意是如此,但程宗遖抱起她的那一刻,她还是会惊了一跳,下意识搂紧了他的脖子。 她太轻,小小的一团,缩在程宗遖的怀抱中,他的双臂有力结实,安全感满满。 虞粒依恋的往他怀里缩了缩。 程宗遖走得很快,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将她放了进去,细心的替她系上安全带。 程宗遖上车,将空调开大。 气氛明明如此温馨,却没有一人说话。 程宗遖沉默的开着车,虞粒便沉默的望着窗外。 她这么听话,将所有的信任都给他,决不问他带她去哪儿。 虞粒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傻子,她自然知道深夜随随便便跟一个男人走无疑是疯狂又危险的行为,可她却一点都不怕。 程宗遖不是别人,是她喜欢的人。 车子平稳的行驶着。 电台中播放着歌曲。 ———该怎么去形容你最贴切,拿什么跟你做比较才算特别,对你的感觉强烈,却又不太了解,只凭直觉。你像窝在被子里的舒服,却又像风捉摸不住,像手腕上散发的香水味,像爱不释手的红色高跟鞋——— 当唱到最后那一段时,虞粒也跟着节奏轻轻的哼唱。 “我爱你有种左灯右行的冲突,疯狂却怕没有退路,你能否让我停止这种追逐……” 恰逢红灯,车子停了下来。 程宗遖侧头看向她,虞粒缩在座椅里,脑袋微微靠着车窗。沿街的灯光若隐若现的打在她脸上,她的侧颜娇俏,睫毛浓长,看上去过分的乖巧。 像是心有灵犀,她也慢慢扭过头来看他。 四目相对。眼神交替。 他的眸光仍旧深邃不见底,像暗处礁。 而她的眼睛却那般清澈干净,却又满是狡黠。 明明谁都没开口,却又似乎谁都了解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程宗遖很轻的笑了声,手伸过去似有若无的捋了捋她凌乱的头发,率先打破这暧昧游走的静谧,饶有兴致的挑起眉,夸赞的口吻:“我们小鱼唱歌这么好听呢,嗯?” 虞粒顺势将他的手捉下来,握住。 “你会唱吗?”她不动声色的试探。 程宗遖面色未变,一如既往的平静散漫,他耸耸肩膀:“不会。” 到底是不会唱歌,还是不会唱这首歌。 模棱两可,琢磨不透。 无论如何,他都没有回应她的问题,给她想要的答案。 她心中难免失望,可却也并不着急。 来日方长,总会等到的。 她这样想。 程宗遖带虞粒来了位于市中心的一个新开发的高端公寓,距离他的体育会所也不远,开车大概十分钟,去公寓会从会所路过。 车子开进地库。 虞粒当即惊愕,因为地库里停满了豪车,商务车,轿车,跑车,应有尽有。场面之壮观。 当然,虞粒一眼就看到了程宗遖的那辆天价布加迪。 她在想,到底是这整栋楼都是有钱人,还是说,这全是程宗遖的车? 她不禁吞了吞唾沫。 程宗遖已经停好了车,他率先下了车,走到了副驾驶,拉开车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