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粒很喜欢,只可惜她并没有耳洞。 她倒是能狠得下心,直接拿起耳钉扎穿了自己的耳垂,没有想象中那么疼,只是在程宗遖面前习惯性流露出楚楚可怜的一面,红着眼向他撒娇说:“疼死了。” 紧接着,又突发奇想般冒出来一句,“直接做成钻石戒指不就好了,就不用受罪了。” 程宗遖的指腹摩挲她的脸颊,低头含住她的耳垂,舌尖舔舐拭去耳垂上的血珠,吻从耳垂蔓延至嘴唇,压低嗓音时显得格外温柔缱绻,“耳钉戴上很好看。” 她只扎了一边,但忽然想起来程宗遖有耳洞,于是将另一枚耳钉戴上程宗遖的耳洞,她拿起小镜子欣赏两人耳朵上的耳钉,钻石璀璨,晶莹剔透。 “你不准摘下来!”她兴高采烈地勾住他的脖子,命令道。 “好。”程宗遖低头去吻她。 那时候的虞粒,被爱情滋养灌溉,被恋人万般宠爱,幸福得快要昏了头。哪里想得到,她曾无意提起戒指,他答非所问的态度,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情人节那晚,还是像之前那次一样,程宗遖在虞粒睡着后就又匆匆赶回了洛杉矶。 但在五月份时。 奶奶打来电话说程茂鸿的病情恶化,器官衰竭,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人快不行了。让程宗遖赶紧回京市,陪程茂鸿度过人生最后一段时光。 程宗遖到医院时,程茂鸿还是在重症监护室。几个月不见,程茂鸿已经完全没了一点人样儿,让人触目惊心。 上次见他至少还能清晰说话,这一次连说话都困难,但在看见程宗遖的那一刻,他嘴里只模糊的重复一句,“结婚……你…我要看到你结婚……” 就像是陷入了什么执念当中,这或许就是他坚持弥留至今的根本原因。 程宗遖已经连轴转忙了几个月,在飞机上也没休息。拖着疲惫的身体,一到病房,被这压抑的气氛笼罩,再次听到“结婚”两个字,某根神经越绷越紧。 程茂鸿快死了,他作为儿子,这个时候不论是虚情假意还是天经地义,他都应该表现出最基本的伤感,可程茂鸿到死都还是试图逼他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他怎么也无法共情,眼底只有冷漠:“除了这件事,我什么都可以答应。” 闻言,程茂鸿的呼吸开始急促,他狰狞地瞪大眼睛,嘴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呜咽声。 奶奶老泪纵横,她抓住程宗遖的手,“宗遖,你就答应你爸吧。他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你成家。” 她说着就颤颤巍巍地跪下去,“算奶奶求你,宗遖啊,你别让你爸带着遗憾走啊…” 程宗遖一把将奶奶拉了起来,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向来淡漠的面孔终于有了情绪起伏,说话时唇角搐动,“我为什么抗拒婚姻?因为我见识够了他们夫妻的婚姻有多虚伪扭曲,我只是他们为了完成任务生下来的工具,把我扔到美国不闻不问,您知不知道最开始那几年我是怎么过来的?” 他眸光凌厉冰冷,一字一顿:“造成今天这种的局面的人,从来不是我。” 第53章 许愿 为什么抗拒婚姻? 因为程宗遖有一个非常畸形的原生家庭。 父母商业联姻,夫妻间只有利益关系,没有任何感情,他们连在人前扮演恩爱夫妻的兴趣都没有,各找各的情人,各自寻欢作乐。 那座四合院的老宅一开始是夫妻两人的后宫,每天都有不同的男男女女从这里进进出出,他们夫妻俩好像只有在这件事上很有默契,对四合院也自行划分了领地,彼此都守着各自的私人领域,互不干涉。 他们之间有的交流,只会是争吵,漫无休止的争吵,明明都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面对对方时却只有最脏最狠的谩骂和诅咒。 越长大,他就越长得像母亲,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没有和程茂鸿一处相像的地方,不止一次,程茂鸿当着他的面和母亲争吵说———这他妈是你跟外边儿的小白脸生的野种吧?想让老子帮别人养儿子?你他妈想得美!臭婊子 闹得很大,就连奶奶都起了疑心,她提出去医院做亲子鉴定。 而鉴定书上明明白白写着——相似度大于99.99% 从他记事起,他的母亲没抱过他一次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