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亚倒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手里的抱枕,心情还是没有缓过来。 虽然事情是想明白了,但说到底他只是个omega,没有办法摆脱家族,做出一番宏伟事业,可反过来说,困住他的又正是根深蒂固的思想。 身上的网除了别人套上的,还有自己穿上的,一层一层怎么也脱不干净,纳亚看着被灯光染黄的天花板,眼前又浮现出沈泠书坚定而清明的眼神。 为什么他的身上没有被套网呢?纳亚觉得沈泠书清醒得不像一个正常人,他对自己说的那段话里将‘感情’二字摘得干干净净,冷淡得过分。 扪心自问,纳亚不可能因为婚事就与父母家族决裂,他的家人们对他极好,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刻,他甚至可以为家族牺牲一切,所以他做不到那么洒脱。 而且按照沈泠书的逻辑,就算议会用他的父母作为胁迫,他也不会妥协嫁于原泽,所以他可能还有其他目的,并且这目的只关系他自身,与议会、家族无关。 那会是什么呢,纳亚想不出来,不过他就算想出来了也没有用,这些是原泽需要考虑的,和他没什么关系,还是多花时间为将来做打算吧。 纳亚从沙发上跳起来,准备收拾东西明天回去,谁知这一跳竟然把口袋里的银色徽章跳了出来。 小小的徽章落在毛绒地毯上,折射着银白色的光芒,亮得刺眼。 纳亚蹲下身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的徽章,他确定这是自己几个小时前放进沈泠书口袋里的徽章,也确定沈泠书没有还给他,所以这东西是怎么回到自己的口袋里的? 纳亚懵了,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问号。 此时,一阵冷风透过窗缝吹进来,冷得他打了个寒颤。 算了,就当他从来没丢过吧…… 纳亚把徽章别回衣服上,轻轻摸索着上面花纹,总而言之沈泠书能把东西还给自己,就说明他已经原谅了自己的行为,这么看来他也不是很坏。 这场闹剧过后,丽丽再也没有让沈泠书参加交流会,纳亚也离开了军部,大家都默契地忘记了那天发生的事情,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周二晚上欧笙带着护士过来给沈泠书采信息素。 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很好,哪怕被抽了整整一管信息素也没有出现头晕呕吐等不适反应,只是面色有些苍白。 “他这次任务要执行多久?”沈泠书忍着后颈的酥麻问道。 “估计要大半个月。” “哦。”沈泠书没有具体问是什么任务,只想知道自己能清闲多久。 欧笙见他没有再问,把一管迷你香水放在了床头柜上,“这是他的信息素香水,想他了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