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叫板了,能耐啊。” “那还不是你为老不尊,呸!你瞅瞅你今天干的那是人事?干什么不好,带你小外甥飞越幼儿园,还被门卫当成人贩子抓到派出所!我说,你应该是我市第一个被员工逮派出所的园长吧?” “别说全市,全国也是!”时砚希边哼哼边脱下身上的黑皮小夹克,系在腰上,然后从后备箱里拽出自己的行李箱,“别提了,二表叔过世,留下这个破烂幼儿园给我,我爸非叫我回来管,12个小时航班,我连眼都没来得及合。” “那也不是你拐卖小外甥的理由!”漆以棋仰头看着他说,“你俩从来没见过,不会吧?” “没空。”时砚希说,“我就见过一张照片,刚出生的。” “……” “再说了,我戴口罩,他也戴口罩,我要早知道他长得这么像你墨哥,我才懒得玩他!” “……您当他是洋娃娃呢!”漆以棋嗤了一声,一米七八的个头,抱着小孩,小跑着才能追上时砚希的步子。 两人一起跨进幼儿园的大门。 “都说外甥随舅舅,你长年不回家,属于主动放弃遗传学上的福利。家里出事后,都是墨哥照顾小孩,那天事故,墨哥拼了性命护着孩子,全身八十多处伤,到现在还没醒。可你瞧瞧这孩子,除了下巴缝了两针,全须全尾的,一点事也没有。” “是是是,你墨哥最好了,白璧无暇,高岭之花!”时砚希加快了脚步。 漆以棋:“你就可劲儿抹黑我墨哥吧,反正我墨哥现在躺在病床上,什么时候醒还不知道呢!时砚希同志,我可得提醒你一句,你家老爷子给我下达了任务的,希望你务必履行自己的义务,把向日葵幼儿园管理好,同时也照顾好我们小乖宝。现在墨哥倒了,你就得翻身成为全家顶梁柱了!” “……去你的!”时砚希长腿一伸,踹了他一脚。 漆以棋险些摔了孩子,顺势把小豆丁往地上一墩,对时砚希敬了个板正的礼:“是!安全遣返人民群众的任务已顺利完成,片儿警小漆告辞!” “回来!”时砚希反手拎住他后衣领,“你看看,这幼儿园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哪不对劲?” 四下里绿草菌菌,蝉鸣阵阵,看在漆以棋眼里,就是一片脱离尘世的宁静祥和。 时砚希皱眉道:“连个鬼影都没有。” “看你说的,我不就是吗吗吗……”目光一转,漆以棋闭嘴了。 正是上课时间,偌大的幼儿园静得落针可闻,别说小朋友,就连老师也没见着一个。 不应该啊! 时砚希沉痛地拍拍小片儿警制服上的肩章:“拼音同志,这都是天意啊,老爷子下达的任务,看来你是完不成了。告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