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些,十几岁的少年多少懂些人情世故,但小时候不辨善恶的孩子带着天真的残酷,无意中就会伤人。 比如一句你的爸爸妈妈呢? 福利院的老师和保姆阿姨再好,也代替不了父母的角色。 二十岁的徐枕清,依然会为曾经的缺憾难过。 “徐枕清。” 是伊萨斯的声音。 徐枕清从失神中被叫醒,看向门口的高大男人,伊萨斯一步步走进来,带着不可忽视的凛冽和安全感。 徐枕清突然就放松下来,意识到他不是独自一人,他有朋友,有恋人。 “你怎么了?” 伊萨斯拎着药箱,一眼就看出了徐枕清的不对劲,挨着他坐到床边,抬手抚上他的脸:“在想什么?” 徐枕清笑了笑,抓下他的手攥紧:“没什么就是有点感慨,觉得自己和木木很像,不说这些,给木木用药吧,现在都还没退烧呢,真怕他有个万一。” 伊萨斯多少清楚徐枕清的成长历程,也没再多说,现在不是好时机,捏了捏人类纤细的手指,松开他打开药箱,取出被层层保护好的针剂和体温测量仪。 树人族的体温趋近人类,小朋友超过37.3度算发烧了,伊萨斯将仪器对着木木一扫,已经超过39度了算高热。 徐枕清看着温度吓了一跳,没想到居然这么高,连忙把木木的左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捞起袖子让伊萨斯打针。 星际的针剂基本都是在手臂注射。 徐枕清一贯是轻手轻脚的,没想到木木被弄醒了,圆眼睛迷蒙地眨了两下,认出人后立马就开始瘪嘴了,声音细细弱弱的:“哥哥,木木、好难受……” 徐枕清赶紧把人抱起来:“马上就好了啊,叔叔带着药来了,我们打针就不难受了,木木最勇敢了是不是?” 之前抽血木木的反应就不小,徐枕清想他对针应该是有点阴影,但现在不打针不行了,怎么也得哄着人把针打了。 木木这才注意到伊萨斯,之前一起去游乐园玩过,也不排斥他,而且一贯也是个听话的孩子,没怎么哭闹就接受了要打针的事实,主动把手伸出来了,还是有点怕,就嘴上不断重复说:“叔叔,轻轻打……” 伊萨斯之前抱过木木,对孩子也不是铁石心肠,最重要的是徐枕清喜欢他,就顺着哄了两句:“好,叔叔轻轻打。” 徐枕清没绷住笑出来了,总觉得伊萨斯说叠词有种诡异的萌感。 伊萨斯看他一眼,把套在针头上的盖子拔了,握着木木的小胳膊找血管。 他平时给自己注射稳定剂挺利索的,还没给这么小的孩子打过针,一时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摸索半天才找到了一根比较粗的血管,顺利的一针扎入。 慢慢推药进去,两个大人都松口气,这针管不算细,要是一针没扎好再来一针,木木哭起来还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因为是给小朋友用药,伊萨斯从科研部拿到药后又去医疗组走了一趟,让曼修把剂量改成木木适用的,一会就注射完了。 “一共是三天的量,每天三针。” 伊萨斯把用完的针头放入专门的处理袋,叮嘱徐枕清:“你看会了没?” 徐枕清有点茫然:“什么?” 伊萨斯看着窝在他怀里的木木:“注射方法,你不带木木回家?” 徐枕清一愣,其实他有过这样的想法,但他当资助人的时间还短,偶尔带孩子出去玩可以,接回家住就不行了,更别说木木的情况不是住一天就能好的,起码三天。 “你想带他回去么?” 伊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