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龙表面不苟言笑、生人勿近,背地里还会打直球对老婆撒娇呢。 两个人说话没有刻意降低音量,周围人能听得清清楚楚,徐枕清扫视一圈,佣人和伯尼都低下了头,不知道面部表情还正不正常。 徐枕清闭了闭眼,知道内部工作群又有新的谈资了。 伯尼还安慰了两句:“徐先生放心,他们不会打扰您的。” 起码当着家主的面不敢正大光明地看,但心里谁不八卦啊。 事已至此,徐枕清只能跟着伊萨斯开会,主要是他也放不下心,伊萨斯受筑巢期影响变得黏糊且攻击性强,他真怕伊萨斯又暂停会议来找他,再严重点勾起共感状态,那就谁也别想跑了。 伊萨斯单手拎着画板走在前面,徐枕清找个件围裙套上,抱着笔盒跟着,伯尼端着最重的颜料在最后。 徐枕清没想让伯尼搬颜料的,婉拒了几次都没用,口才很好情商超高的秘书先生寸步不让。 下属们已经在书房集合,按照职务呈半圆形分几排坐好,丹顿和索菲娅都在前面,因为都是亲信,就没分军部还是家族,挨个作报告就行。 再者真机密也不会拿出来说,能说的就不怕人知道。 “咔哒——” 门锁被拧开,下属们都站起来行礼,低着头鞠躬。 “大人——” “家主——” 伊萨斯从他们面前径直走过,把画板稳稳放下,调成徐枕清常用的高度和角度,才淡淡说:“坐。” 下属们坐下,除了两眼放光的索菲娅和看破一切的丹顿,其他人面对突兀的画架一头雾水。 没听说伊萨斯最近有画画的爱好。 在座的没有蠢人,大家都很快灵光一现,齐齐扭头看着没关上的门。 伊萨斯把书案旁边的椅子放到画架前,温声催促:“进来。” 在门前拧着的徐枕清没办法了,磨蹭着走进去,对上一双双充满探究与八卦的眼睛。 脚下的地变成了瓜田,一书房全是猹他没开玩笑。 徐枕清也不知道说啥好,出于礼貌还是干巴巴地打了个招呼:“你们好。” “徐、徐先生好。” “您好您好……” 下属们也磕巴起来,觑着伊萨斯的脸色不敢直视他,心里又好奇,就鬼鬼祟祟地偷瞄他。 徐枕清差点没绷住,看他们比自己还紧张反而放松许多,学着伊萨斯微微颔首后到画架前坐下。 伯尼摆好颜料,还贴心地打了水,因为忘记拿便携水桶就用了广口的珐琅镶金瓶,原本是插宝石仿真花的。 索菲娅事先不知道他会来,立刻补了一杯花茶放他手边。 确定徐枕清没有其他需求后,伯尼作为主持人在伊萨斯和下属中间的位置坐下:“会议开始。” 伯尼按顺序请人作报告,伊萨斯负责确认,无误的纸质文件由伯尼转交。 徐枕清听伊萨斯讲过这个流程,两位秘书会轮流主持公共会议,他看了一会,把心思放到画上。 徐枕清画画很安静,除了洗笔的水声没有其他杂音,修细节又是磨人的活,他很容易就进入了工作状态,忘记了周遭的一切。 原定的会议结束,伊萨斯没停歇提前了下午的会议。 徐枕清在这,他坐得住,其他人下午也能好好休息一下。 徐枕清修到最后,需要用纯白,发现盒里的白颜料脏了没法用。 幸好带了另外的瓶装白颜料,但试了好几次没打开,仔细一看是靠近瓶口的颜料有些干了,和盖子粘到一起。 徐枕清顺手就把颜料瓶递给了伊萨斯,在小别墅也是这样,有什么打不开的东西就交给男朋友。 伊萨斯的注意力随时有一部分在他身上,旁若无人地接过来,一拧就开了,把颜料还给他。 徐枕清像平时一样夸他:“男朋友好厉害呀,又帮我……” 这是带木木的后遗症,木木帮忙做事后徐枕清就会夸他,有次不小心顺嘴用到了伊萨斯身上,对方居然接受良好,于是变成了两个人的小情趣。 徐枕清说到一半硬是忍住了,把后面的话吞下去,红着脸不开口了。 伊萨斯看他恨不得钻到画里去,很配合的跳过了这茬,今天已经逗过了,不能再得寸进尺。 下属们闻弦而知雅意,默契的不提。 就在伯尼准备继续会议时,索菲娅又是抿嘴又是咬唇,在丹顿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中把大腿掐青,结果还是没克制住,发出了奇怪的笑声。 ”嘿嘿~” 磕死我了! 徐枕清再也不能装作若无其事,飞快捂住了脸。 呜呜呜。 伊萨斯忍着笑来拉他:“手上有颜料,全蹭脸上了。” 徐枕清不听,捂得更紧了。 --------------------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