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沅抬眼看他,悠悠地问:“孟西平,你只会逃避吗,还有没有话要和我说?” 孟西平因为喻沅的话,仓皇而逃。 等到第三天,帝京的雪停了,太阳冒出来,他依旧没来东院找喻沅。 喻沅的病好了,就坐在檐下,四周摆着火炉,她看着庭院中那棵榆树,发现藏在雪里的树梢上冒出一棵新芽。 莹玉从外面从来,看喻沅神色,斟酌地说:“娘子,婢子已经打听过,世子这两日进宫面圣去了,早出晚归,现在不在府中。” 喻沅想起来,孟西平和她说起过,他的确是奉了圣命去江陵查漕运的。 那伙刺客追杀他们,是因为他查的案子吗,但是和漕运相关的人为什么会将她一个毫不知情的人也一起杀掉…… 孟西平似乎很笃定。 喻沅想不通,暂且将念头放下:“我要你去给孟西平送药,你看到他的伤口了,他伤得究竟如何?” 莹玉还不知道世子爷身上的伤是喻沅下的手,以为是他为救喻沅落下的,语气欢快:“婢子没见到,但剑雪说世子爷伤得不重,没什么大问题。” 喻沅点头,继续看着庭院中的树。 忽然一阵吵闹临到东院,声音越来越近。 动静不小,喻沅听到几声零星的咒骂,蹙眉:“莹玉,你去外面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莹玉还没回来,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随即东院的门突然被人粗鲁的推开,发出声巨响。 喻沅抬眼看去,目光渐深,看着站在最前面趾高气扬的人,手里摸到袖中藏着的匕首,心中稍定。 屋里几个丫鬟听到动静,齐齐跑了出来:“娘子。” 为首的嬷嬷进来,先细细打量坐着的喻沅,看她坐没有坐相,躺在椅子中,一张皱巴巴的脸阴鹜,直勾勾的目光很不客气。 莹心觉得那莫名其妙的嬷嬷目光很是冒犯,挡在喻沅身前,毫不客气地瞪回去。 喻沅拍了拍莹心的手,看向进来的一群人,冷静说:“莹心,让开。” 那些人将东院门口挤得满满当当。 她等了一会,那嬷嬷好像只长了一双眼,并不会说话,心下失望,对丫鬟们说:“没意思,扶我进去。” 嬷嬷看喻沅真要进去,急了,声音如人阴森森:“等等。” 她给面子似的往前走了两步:“请喻家娘子随我们走。” 莹玉气愤不过,从后面狠狠撞了那老嬷嬷一下,站在院中和她们对峙:“诸位没头没脑的冲进宁王府,想将我家娘子带走,好生无礼。” 老嬷嬷被撞了个趔趄,看莹玉的目光幽深恐怖:“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喻家娘子的丫鬟也这般没规矩。” 喻沅安安稳稳坐下,抱了个手炉,老神在在地说:“你冲进我的院中,对着我的丫鬟大放厥词。是我见识短浅,今日才知帝京的规矩格外不同,要是你这样的奴仆,放在江陵……” 她唇角噙着淡然的笑,撩起眼帘:“早就被我打杀了。” 嬷嬷挺直了腰杆,一板一眼地说:“娘子说话小心些,我奉慧宜公主命令,来请喻家娘子去公主府养病。” 喻沅一字一句地说:“慧、宜、公、主。” 这回,那老妖婆还等了两天才上门“请”她,给足了面子。 喻沅看着面熟的老嬷嬷,想起的却是前世在这位教习嬷嬷手下,她的心狠手辣。 和老妖婆一样的嚣张跋扈,还真是久违。 莹玉比老嬷嬷声音还大,气势十足:“慧宜公主又算哪棵葱,这是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