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如何,就是听说有孕了,在养胎。” 云鸾拿话混了过去,云骊也就默认了,她拍了拍冯氏的手道:“太太,来吃药。” “云鸾别骗娘,你妹妹到底如何了?”冯氏推开药碗,她是一看到云骊的眼神,就觉得云潇真的出了事。 云鸾摇头:“娘,真没什么事儿。” “咳咳,不许骗我。” “是吴国公府,顾元辅离任后,吴家原本依附顾元辅,如今妹夫的兄长吴澈被贬至韩州司马,二哥吴泽听闻私下和术士往来,说其子有帝王之像,被锦衣卫上报,已经被活捉了,准备处死,妹夫也受到牵连,褫夺官职,全家流放……”云鸾虽然不忍,但还是说出来了。 冯氏眼前发黑,她重重的咳嗽几声,似乎把肺都快咳出来了:“去,去把你妹妹接回来。” 云骊也看向云鸾道:“是啊,二姐姐,你去把六妹妹接回来吧?” 她早就知晓云潇的事情了,自以为靠着大树好乘凉,殊不知,新党旧党争斗本身就是你死我活,如果她是云潇。早就先保全自己和孩子,首先先和离,再自己去裴度的流放地照顾,这样既保全了孩子,又保全了裴度的生活。 而不是坐以待毙,还要等爹娘去捞人,现在犯的可是涉嫌谋反,谁敢如此? 她是故意这么对云鸾说的,平日亲姐妹,天天自诩嫡出,诋毁别人,现在真是一场好戏,居然一句话都不说了。 “二丫头,你……咳咳……你去接你妹妹回来?”冯氏只恨自己近来觉着恶心,常常不舒服,又怕云潇问东问西,也就没管,哪里知道就出了这样的大事。 云鸾暗恨的看了云骊一眼,却迟迟不肯去。 那可是犯的大罪,新党的人都守在那里,怎么可能让她过去接人? 冯氏顿觉有问题,可她多日不进米水,身体又不舒服,本来之前也病过一场,直接晕倒了过去。 云鸾又急匆匆的找了大夫过来,难得掐人中和扎针弄了半天,冯氏才醒过来。 这里的下人们来来去去,云骊一直都没走,她甚至过来帮冯氏掖了掖被子,冯氏看着她的脸,突然就道:“你那个姨娘是睚眦必报,你是杀人诛心。” 其实喝洗脚水这种事情,也许休养一段时日才好,但女儿出事了,她这个做娘的,怎么能袖手旁观,可她如今拖着病体,怕是心力交瘁? 而她在最后一刻,才直接把这件事情告 诉她,就是为了打垮她。 云骊还是无辜:“太太,你在说什么呢,我只是听说你病重过来探望罢了。” 冯氏闭眼不愿意说话,因为在她试探云骊的时候,章思源正好进来,本来她想激她一激,可她却完全不上当。 章思源也觉得冯氏糊涂了,他对云骊道:“你快回去吧,成婚了的人,怎么能在娘家久待,我和你太太说话。” 原来是章思源来了,云骊赶紧起身道:“是,女儿这就回去了。” 她又对章思源道:“太太为了六妹妹的事情十分烦扰,可惜此事我也没法子帮忙。” 冯氏虽然闭着眼睛,但觉得云骊这春秋笔法太厉害了,说话九分真一分假,抓不到任何把柄。 如此云骊回去了,但是没有去吴家,反而在外面看到云鸾,她才知道刚才云鸾走开是因为喊了章思源来,大概觉得能戳穿自己,可她坦坦荡荡的,有什么好不敢示人的。 回去后,裴度正招呼她吃烤鸭。 “我在路上看到好些人都在那里等着,我就让人排了半天才买到。正好还有点热意,快来吃一口。”裴度招呼着她。 差点忘记,她们夫妻俩曾经有过一个提议,就是如果失约,就给对方带好吃的。 大抵今日他回来的晚了,就特地带了烤鸭给她。 云骊笑着接过:“你包一个喂我吃,在那里喂药,手都端酸了。” “好。”裴度用春皮刷了酱,包的满满当当的放云骊嘴边。 云骊幸福的吃完,才对裴度道:“今日我看了我那位六妹妹,如果是我,我肯定会保护你的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