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楼梯的男人正向她这边看来,那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和她记忆里的男人重合。 “你口中的老鹰是时峥?” 兔子的身形一顿,停滞几秒后,继续观察着四周前行。 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但花半夏已经知道,那就是时峥。 花半夏出来,眼前的情景不容许她多去思考。 她立即投入工作,店里的工作人员多多少少都受了伤,师父正在抢救最严重的,她必须去处理轻伤。 一个一个的伤员从她身边离开,她不停的止血、清理伤口、包扎。 “花半夏。” 正在绑止血带的花半夏闻言,抬眸看着眼前黑色的作战靴,仰头看着眼前的人,正是时峥。 她收回视线,继续忙着手里的工作,“什么事?” “帮我处理一下。”时峥已经取下面罩,一张黝黑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 两年不见,花半夏再次见到他,心里莫名的还是有点怵,记忆里他有点霸道,做事直接,说话也直接。 “马上。” 她加快手里的动作,标记上时间,回头对后面的阿玉喊道。 “阿玉姐,最后一个处理好,可以送去医院了。” “坐椅子上。”花半夏消毒手,上下打量他,并没有看见他有受伤的地方。 只好开口问他,“哪里受伤了?” “侧腹。”时峥说着拉起了衣服,露出腰上的纱布。 花半夏蹲下,发现白色的纱布上已经浸血,揭开纱布,看着缝合的线条,以及整齐的伤口,这是刀伤。 “你这两年怎么样?”时峥的声音低沉。 “挺好。” “爷爷去世的时候,我在国外执行任务,最近刚回来的。” 花半夏的手一怔,他是在解释爷爷葬礼他为什么没回来,但她声音依旧清冷,“知道了。”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花半夏也没有问伤口的事,她只是安静的给伤口消毒,然后再次包扎好。 她站起,取下手套,丢进医疗废物箱里,叮嘱他,“伤口养一段时间,否则反复崩开,不利于愈合。” “谢谢。” “不客气。” 礼貌又生疏的对话。 “这是你的东西吧?” 时峥手上赫然出现一串沉香手串,手串的中间有一颗羊脂玉,上面雕刻着一株不太像半夏的半夏。 那是爸爸生前给她做的手串。 “是我的,谢谢。” 花半夏说着就伸手去拿,她冰冷的指尖碰触到他温热的掌心,烫得她的心一惊,捏着手串就立即缩回。 “我走了。”时峥站起,整理好衣服,转身归队。 花半夏看着飞机的螺旋桨带动空气,直线上升,最后飞离。 “花医生,走了,我们坐警察的车回去。”阿玉姐喊她。 花半夏这才回过神,天上早已没有直升机的影子,蓝色的天空中,只有飞机留下的一条白色的机尾云。 她握紧手串,将一切收拾好,带上医疗箱和垃圾袋,转身向阿玉跑去。 这件事之后,师父为她向院方申请了心理辅导,并休假一个月。 但花半夏只在家睡了三天,又回来继续上班了。 “回去休息。” “师父,我手痒了。” 师父扶额,丢给她一副手套。 “去清创室给门诊患者换药,以后出诊你不准去了。” “为什么?”花半夏不明白。 第7章 离开急诊科 师父看着花半夏不服气的模样,将她拉到消防通道,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抢劫案出诊的时候,让你别去,别去,你不听,有人举报你资历不够。” “我哪里资历不够了?” “举报信里说,你只是考试考过了,目前在我们医院的注册手续还没有完成,就不算是医生,你属于无证行医。” 师父一个头两个大,拿出一支烟放在嘴里,看看花半夏又放回了烟盒里。m.dXsZxEdU.coM